林霧心中的那些震盪全都化作了臉上的面無表情。
她垂眸看著蔣惑依舊圈著她的手臂,難以抑制的,再度浮起了一絲噁心和嫌棄。
還是忍不住拿開了他的手臂,她示意性的看了他一眼,站在了他的身側。
看似依舊親暱,但只有蔣惑知道,她這是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
沒有忽略她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嫌惡,蔣惑臉上的神情僵了僵,到底還是由著她站在了自己的身側。
高大的身形向前錯了半步,將她維護性的護在了身後。
蔣惑這毫不顧忌任何後果的行徑,實實在在的把賀家所有人都震住了。
尤其是賀妤白,所有的希望所有的臉面,在此時此刻,突然間全都覆滅了。
站在她父母的身後不遠處,她第一反應不是去檢視她母親的手腕,而是害怕恐懼他們看向她的目光。
所有的逃避和羞恥在這一刻全部化作了暴怒,她眼珠子瘋狂轉動著,等她的父母和哥哥全都向她投來詢問的眼光時,她猛地抬手,就指向了林霧。
倉皇著解釋辯解道:“是她!爸爸媽媽,都是因為她!我才會被阿惑突然這樣對待的!”
說著,她直接就把自己在中秋聚會上穿的衣服是林霧故意搭配出來刺激蔣惑的事兒說了出來。
冷不丁又想起了什麼,她趕忙上前,想要抓著林霧說:“還有,還有,她肯定是早就蓄謀勾搭我的未婚夫了,她這個臭小三,難怪她那天突然盤起頭髮故意跟我顯擺她脖子上的牙印呢!一個老師,卻在上課的時候給我看我未婚夫跟她苟且出來的東西!我,我一個清白人家的女孩兒,怎麼怎麼可能競爭得過有這種下作手段的賤人?”
見蔣惑冷著臉根本不准她靠近林霧,一副要將她保護到底的模樣,她氣得手腳發抖,心底突然就滋生出了無比的恨意和惡意。
故意隔著蔣惑看向林霧,她張口就道:“林霧,你這個賤人,你真以為阿惑是真心喜歡你嗎?”
“心愛的女人?別逗了,誰不知道阿惑真正喜歡的一直都是他那個更該死的初戀?”
“為了報復我,你應該沒少研究那個女人吧?否則,你也不會那樣精準的搭配出跟她那麼相似的穿衣風格了,你在勾引我未婚夫的過程中,沒少利用那個女人吧?”
“你只是跟她一樣姓林而已,你不會真覺得搞得阿惑跟我退婚,你就可以上位了吧?”
“你做夢,在他心中,他的白月光永遠無法替代,你現在再得意,最終還不是會落得一個跟我一樣的下場?”
帶點癲狂的笑了笑,她又看向了蔣惑,“阿惑,你是把她當成了你白月光的替身嗎?是這樣的對不對?只可惜,你不知道吧?她其實是利用你的,因為她跟我們賀家有仇。”
賀妤白知道,事已至此,她跟蔣惑的婚約,恐怕是無法再繼續下去了。
可既然她註定要下地獄,那麼她就拽著他們一起下地獄。
看了她爸媽一眼,她繼續編織著先前那個告訴過蔣惑的謊言道:“阿惑,你還記得我在那個叫林婉秋的墓碑前跟你講的那個故事吧?”
“其實,這個賤女人就是那個故事裡那個為了逃避醫藥費,把她奶奶丟在醫院的孫女兒,我們好心救了她奶奶,她卻怪我們害死了她奶奶,你真的確定要跟這種女人在……”
“夠了!”
蔣惑根本不想再聽賀妤白的這一番自以為是的胡言亂語了。
他是有的是時間看她在這裡像跳樑小醜一樣上躥下跳,但他不想讓林霧再在這一番話中受一次傷害。
高大的身形下意識又將林霧往身後護了護,他冷聲道:“別在這裡編這個該死的故事了。”
“賀妤白,既然你讓你二哥調查了那麼久我的前女友,又篤定我對我的前女友念念不忘,就沒有想過,林霧,就是我的前女友嗎?”
“一直自欺欺人的逃避事實有意思麼?”
眉眼愈發的冷沉,他寒聲道:“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讓她替你頂罪的事,在她出獄後的這段時間裡,一直都是我在處心積慮的勾引她。”
“利用?我巴不得她多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