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惑依舊保持著將林霧圈護在懷裡的姿勢。
聞言,他臉上難得沒怎麼帶笑,反而挺冷挺肅的說:“看來你們的好女兒昨天回來沒有告訴你們我三天後打算解除婚約的事呢。”
“未來岳母?家人?”他冷笑,“不好意思,家裡人安排的逢場作戲而已,在我心中,只有我心愛的女人的母親,才能稱得上是我未來的岳母、家人。”
“至於你們口中的狐狸精、小賤人,”他驟然寒沉下了臉色,長眸裡閃出暴戾的光,“好巧不巧,正是我心愛的女人。”
“你們這樣針對作踐她,在我看來,你們只能稱之為我的敵人,既然你們這麼不識抬舉,也不必三天了,趁著現在大家都在,直接解除婚約吧。”
說罷,他朝身後遞了個眼色。
一直默不作聲跟著的老李頓時從懷裡拿出來一卷婚書,上前,展開在了眾人面前。
在他家少爺的示意下,他也不管賀家人的反應是怎麼樣的,直接當著他們的面兒就將那紙婚書撕成了稀巴爛。
伸手一揚,便囂張又張揚的撒在了會客室裡。
紛紛揚揚的紅色碎片剎那間飄揚了一地,搖搖晃晃的在林霧的視線裡墜落,貼地,最終被蔣惑毫不在意的踩在了腳下幾片。
林霧帶點恍然的看著這一幕。
有那麼一瞬間,她突然就有種被時光機扯回三年前的感覺。
那時候,她和蔣惑還在一起。
那時候,每當她受委屈,他都會像現在這樣,出現在她身邊,給她最大的寵愛和維護。
彷彿全世界都跟她為敵都沒關係,只要他在,他就總會為她撐起一片天來。
任由她在裡面驕橫、矯情、作死。
所以她那時候才會顯得那樣嬌氣。
以至於久而久之,心性都顯得軟弱了。
在入獄後,遭受了好大的一段時間的反噬和應激。
以至於直到此刻,她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就好像,這一切,都不過是她的想象而已。
蔣惑……
是不是還愛著她呢?
有一片撕碎的婚書碎片正巧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伸手撿起來。
視線瞥過上面的內容時,她恰好看到了賀妤白和蔣惑一上一下寫在一起的一個單字名字上——
【惑】
【妤】
指尖捏著那張紙扔在地上,她想起了他們已經在一起三年多的事情。
就算蔣惑還愛著她又怎樣呢?
依舊更改不了他已經跟賀妤白在一起很久的事實。
久到已經快超過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了。
視線不自覺地又落在了賀妤白今天紮起頭髮所露出的後脖頸上。
那裡的那朵紅色煙花正因為她主人的心情而顯得有幾分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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