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霧有那麼一瞬間,習慣性的湧上來一陣委屈。
鼻腔發酸,她輕皺下了眉頭,跟觸電似的將手從蔣惑的手裡抽了出來。
身體本能地跟他拉開了一截兒距離,她面無表情的再度看向了對面的五個人。
林霧和蔣惑的互動,其實只發生了幾秒鐘。
但這麼短的時間,已經足夠讓在場的眾人看清楚這一幕了。
見他們一心巴結的乘龍快婿居然當著他們的面兒就跟這個所謂的林老師動手動腳的,明顯有什麼貓膩,以賀妤白為中心的五人率先全都變了臉色。
尤其是離林霧和蔣惑此時最近的賀妤白,一剎那間好似想起了什麼,她的臉色頓時猙獰起來,又委屈又崩潰的就問蔣惑:“你,你跟,你跟她,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昨天你外套上的女人頭髮和香味,是不是就是她的?”
“蔣惑!你別告訴我,這些天,你對我冷淡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女人!”
她眼眶一下子紅了,裡面的殺意恨不得將林霧千刀萬剮,“可她,可她不是你的小舅媽嗎?蔣惑,你,你不是一直以來都跟周宴卿不對付,變著法子想要讓他和這個女人不好過嗎?怎麼突然會這樣?”
賀妤白根本不想面對這個現實,所以她拼命的給蔣惑找藉口道:“是不是這也是你用來報復周宴卿的手段?阿惑,你告訴我,是不是這樣?”
蔣惑根本不在乎賀妤白的這番情緒發洩。
視線始終都放在林霧的身上,他見她連他特地來幫她都不稀罕了,眼底不由劃過一抹黯淡。
邁著長腿再次走到林霧的身旁,他見她又要躲,乾脆伸手摟住了她的細腰,俯身,在她耳邊落下一句:“讓我幫你,好嗎?”
“阿霧,不要拒絕,至少,先把你想做的事做完,”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我跟賀妤白,已經提過解除婚約了,三天後,我會召開釋出會。”
“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錯,我做這些不是為了補償你或者得到你的原諒,我只是……”
他聲音透著輕,“我只是,想給你一個可以像以前那樣,自由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
“既然這一切都是由我引起的,就讓我來結束吧。”
林霧想再次躲開的動作一頓。
有因為說話噴出的熱意還沾染在她的耳廓上,她沒有抬頭去看蔣惑,抿了抿唇,她心底殘存的那點兒習慣性的委屈突然就全部化作了一灘無法言說的難過。
跟蔣惑在一起過那麼多年,她怎麼會不明白他這番話的意思?
只是想到自己最終還是得依附他的權勢才能夠解決掉這件事情,重新擁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她真的有種說不上來的難堪和無力感。
可這就是現實。
是她從出獄那天起,就明白的現實。
所以她只能選擇接受。
到底站在那裡沒有再動,她由著蔣惑直起身,用手臂將她圈護在了懷中。
寬闊結實的胸膛剎那間緊貼在了她的後背,他明明沒有再進行任何越界的行為,但這樣的觸碰已經足夠令林霧勾起太多回憶,以至於情緒始終激盪。
蔣惑看向了賀妤白。
明明什麼都沒有回答,但他再一次的行為,已經足夠回答她所有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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