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林霧的關係,絕不止是單純的報復周宴卿那麼簡單。
因為蔣惑看她和看林霧的眼神完全不同,尤其是此時從林霧身上挪到她身上時的那種清晰的變化過程,簡直如同一個慢速凌遲的過程,直接將她的全部尊嚴和麵子都踩落在了她的這群對她寄予厚望的家人面前。
見大家全都帶點不解和疑惑,甚至是驚慌和指責的看向了她,她頓時再次想到了蔣惑提出要跟她在三天後解除婚約的事。
一顆心從來沒有像此時此刻這樣害怕恐懼過,她掃過大家看她的目光,心思一轉,趕忙腆著臉上前道:“阿惑,我知道,我們是聯姻,並不是自由戀愛,所以你難免會在外面有一些自己的小情趣,我都能夠理解,但,但現在是當著我家裡人的面兒,你這樣不給我面子,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何況還是跟我的法語老師,我真的有點受不了,這樣,我們出去單獨談談好不好?”
說著,她就要伸手拉著蔣惑往門外走。
賀妤白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趕緊把蔣惑和她的家裡人分開,免得大家知道她要被退婚的事。
現在的局勢很明顯,大家雖然看起來各種要保她,但無外乎是因為她身上的這份婚約。
一旦得知她失去這份價值了,別說是她奶奶會逼著她去認罪了,她家裡也難免會在心裡權衡利弊。
到時候,再加上她身上的這個肇事黑料,她可以說是真完了。
一想到那樣的生活,她簡直就恨不得去死。
可她這樣的言行舉止,放在她家裡人的眼裡,那就是太過卑微的委曲求全了。
見自己的女兒都這種情況了,還這樣給蔣惑和那個女人找臺階下,站在她身後的賀越冬和盛銀蘭頓時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林霧。
一下子將賀妤白拉扯到了自己的身後,賀越冬率先盯向林霧道:“林老師,枉我們一家子這麼信任你,你這樣偷偷摸摸跟客戶的未婚夫有染的行為,實在是有悖師德吧?”
“不知道這事兒如果傳到帝休,大家會怎麼看你,更何況,你還是個有未婚夫的人,這要是讓周宴卿知道了你的行徑,恐怕所有人都會立刻把你釘到道德的恥辱柱上吧?”
“阿惑他有家世有背景,玩玩你沒什麼,但你呢?你只貪圖一時的虛榮或者歡愉,有考慮過後果嗎?”
賀越冬依舊是那副道貌岸然、情緒穩定的模樣,可盛銀蘭卻忍不住了,大步上前,她眼帶怒火的盯著林霧,二話沒說,揚起一個耳光就朝著林霧的臉上扇去。
有掌風一下子衝著林霧颳去。
林霧輕笑了一聲,自然不會任由她這麼打她。
揚起手,她反手朝著她的手腕抓去。
可不等她的手伸出去呢,一隻大手就先一步捏住了那手腕。
挺嫌棄兇狠的在上面別了一下,他當著眾人的面兒,根本不給這個所謂的未來岳母的面兒,直接將她的手腕咔吧一聲捏的脫了臼。
下一刻,他毫不留情的一甩,盛銀蘭就踉蹌了幾下,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
一邊吃痛一邊不可置信的就看向了蔣惑。
明顯沒想到他居然會為了一個外人這樣對待她。
好半天,才銳聲道:“蔣惑,你當我們家阿妤是什麼?當著我賀家的面兒,你居然這麼護著這個小妖精?”
“你知不知道,我是你未來的岳母,這裡站著的賀家人,才是你將來的家人?”
“怎麼?你這是打算為了這個小賤人不認我們了?你忘了你跟阿妤還有婚約,你們馬上就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