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霧徹底失去了蔣惑的訊息。
蔣家似乎有意隱瞞,她最後一次聽到蔣惑的訊息還是周宴卿告訴她:“小霧,你不必擔心,小惑他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只是因為傷勢太重,一直沒醒來,周孟月為了讓他得到更好的治療,已經陪他去國外了。”
聽到蔣惑沒有生命危險,林霧煎熬了很久的心才算是稍稍放下。
已經三個月過去了,她每天都在配合警局的重新調查和取證。
有蔣家和賀家老太太兩方勢力的全力支援,整個翻案的過程很順利,包括她奶奶當年自殺的事情也上了新聞,輿論囂起,包括相關保護傘等人,也一併被揪了出來,一起處置了。
賀妤白的罪判的很重,因為涉嫌到了殺人未遂、逼迫他人頂罪等罪名,她一共被判了二十五年。
而賀越冬和盛銀蘭,因為是從犯,也被判了刑。
一家三口鋃鐺入獄,最終只剩下了她的兩個哥哥勉強沒有觸犯法律,但因為聲名被毀,身價以及他們所操持的事業也跟著一落千丈。
賀氏集團本來也會遭到衝擊,再加上老太太生病的事,可謂是岌岌可危。
可因為老太太身患重病卻大義滅親的舉動,網上的輿論反而一邊倒的開始支援老太太的夕陽事業。
賀氏集團的危機一時間不僅平安度過,反而還比之前更加的蒸蒸日上了。
而老太太更是雷厲風行,趁著這波生病的訊息曝光,乾脆將賀氏集團裡不安分、想趁機冒頭的那些釘子戶股東們全都進行了大換血。
這天,正逢林霧奶奶去世三週年。
林霧大仇得報,打算趁著給奶奶重新選墳址的同時按照風俗習慣大辦一場。
賀千秋得知此事,一早便帶著申屠詩來了。
林霧這邊的親戚並不多,自從她被父母扔到孤兒院後,她和奶奶、阮七七搬到東城定居後,就已經不跟他們聯絡了,連帶著親戚也斷了交往,所以這場宴席顯得挺冷清的,除了她和阮七七外,只有周宴卿和一些奶奶在東城的舊友鄰居。
滿打滿算,三桌都不到。
賀千秋被申屠詩扶著進了院子的時候,入目就是這顯得挺孤涼的景象。
臉上一下子爬滿了愧疚,她拉著林霧進屋,將一張支票遞給她的同時又遞給了她一封染著血的信。
沉沉地嘆了口氣,“小霧,對不起啊,是我們賀家對不起你和你奶奶,我真是覺得道多少遍歉都不夠。”
“這些錢你拿著,除了我跟政府爭取來的賠償款外,還有一些是奶奶代表我的那些不肖子孫們對你和你奶奶的補償。”
“請你務必收下好嗎?否則,奶奶真是治病都治不到心上,每天都會睜眼到天亮,你就當成全奶奶,行嗎?”
這一次,林霧並沒有推辭。
將那張支票遞給阮七七收起來,她並沒有看那上面的數字,只是將視線帶點顫的落在了那封信上。
老太太將有著信封的信壓在林霧手裡,嗓音裡帶上點哽咽道:“這封信,是我特地託人找回來的,聽說了你奶奶的事情後,我就總想著,你一定很想看這封陳情書。”
“我想著,這是你奶奶給你留下的最後的念想,你一定一直掛念著。”
“萬幸,那些人還沒有到了一點人性都沒有的地步,一直留存著這封信,雖然它最終沒有派上用場,也沒有人在乎上面的內容,但我想,你奶奶想跟你說的話,一定都留在了上面。”
林霧這些日子可以說處於一潭死水的情緒在這一刻,驟然有了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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