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滕南有個老財主,家裡常年供奉著財神,梁頭上雕著元寶圖案,大門上寫著“招財進寶”的橫披,衣服上繡著大制錢的花樣,啦起呱來也三句離不開“財”字,當地老百姓給他起了個外號:“老財迷”。
老財迷雖有萬貫家產,闊得淌油,但對長工們卻十分苛刻。長工們掙命勞力幹上一年,到頭來還是兩手空空,那是恨在心裡,罵在嘴上。
老財迷院子裡有棵老槐樹,樹上有個大老鴰窩。他老婆整天誇這個老鴰窩象聚寶盆,他家就是靠著這個“聚寶盆”才富起來的。時間長了,長工們都聽膩歪了。有一天,張三、李四、朱五、楊六四個人湊到一起,嘀咕了半天,想了一個主意,要讓老財迷自己親手把這個“聚寶盆”拆掉。
這一天早五更,老財迷起來催長工們下地幹活,剛一出屋門,就見老槐樹下模模糊糊有幾個人影,還嘀嘀咕咕在喊喳什麼。他忙不迭地躲到假山後,豎起耳朵,想聽個究竟。只聽張三說道:“咱又不認識什麼樣的是隱身草,怎麼找法呀?”李四說:“反下是編在老鴰窩上,不行我上去一根一根地挑。”朱五說:“不妥當!老鴰一叫,驚醒了東家怎麼辦?”楊六說:“那好辦,咱先用長杆子把老鴰趕跑,再躲到一邊,就是東家起來,一看沒人,他準回去睡覺。等他一關門,咱就行動。就這麼定了!趕明天半夜裡動手。”停了霎,又聽楊六說:“劉老道說的這棵隱身草,可是無價之寶。有了它,誰也看不見,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咱先說下,不管誰用這根隱身草發了財,可千萬不能忘了咱弟兄們。”
老財迷又聽他們幾個嘁嘁喳喳了一陣子,可沒聽清說了些什麼,就看他們下地幹活去了。老財迷兜了這個底,又氣又喜,氣的是長工們要偷他家的寶貝;喜的是他馬上就能弄一件無價之寶。他急忙回到屋裡,把剛才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老婆,他老婆只了半信半疑。接著又商量了半天,趁著天還不大亮,就開始行動了。
老財迷慢慢地爬上樹杈,就拆起老鴰窩來。他老婆在樹下仰起臉看著,老財迷拿起一根枯枝子問:“看見我了嗎?”“看見了。”老婆應著。他又拿起一根問:“看見我了嗎?”老婆還是回答看見了。就這麼一連問了二十五、六回,他老婆仰得脖子疼,實在受不了了,便低下了頭。誰知上邊又問:“看見了嗎?”他老婆氣得隨口說:“沒見!”老財迷一聽,喜出望外,如獲至寶,忙把手中的樹枝揣到懷裡,下了樹,回到屋裡,把它藏在了大木櫃裡。
這一陣子,可把個老財迷折騰毀了,他一邊倒在床上休息,一邊琢磨著發財的點子。想來想去,金銀財寶再多,也不如做官光棍,去偷縣太爺的大印,弄個七品縣令做做。
第二天晌午,他取出隱身草插在脖領上,備上馬直奔滕縣城裡去了。一個時辰的工夫,就來到縣衙門前。守門的衙役可巧正在打盹,衙役都沒看見我。於是他放心大膽地來到大堂上,直奔公案桌,抱起官印轉身就走。值班的衙役們一看,哪裡來的愣種,競偷到縣太爺頭上來了!就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地把老財迷打倒在地,捆綁起來,奪回官印。這時縣太爺從屏風後閃出,問清原由,責令衙役重打四十,押入南牢,聽候發落。
89、民間故事一半明月
整個安宜古城會製作老式草爐燒餅的,只有城北的老陳頭一人。
無論寒暑,每天一大清早,老陳頭便點著爐子,然後左一層右一層的把個麵糰疊來疊去地擀,動作熟練得如行雲流水。內行人都知道這道疊面工序是萬萬不能少的,若這道費時費力的工序沒做足,打出來的燒餅咬在嘴裡便如死麵一塊,難以下嚥。把擀好的麵餅放入爐中更如起舞一般,老陳頭伸出青筋暴露的瘦黑手臂,一伸一縮間,“啪啪”響聲中,麵餅便如聽話的孩子一般乖乖粘連在爐壁上。接下來老陳頭繼續埋頭反覆擀麵,對爐中燒餅看也不看,大夥正擔心會烤過頭,卻見老陳頭拿出長柄鏟子,右手鏟、左手扶,動作飛快,眨眼間一塊黃澄澄、香噴噴的燒餅便出爐了。
老陳頭草爐燒餅的製作與眾不同,首先他的爐子緊靠牆壁用磚砌成,而不是常見的桶爐;其次,一般桶爐以炭火燻烤,而草爐以麥草為燃料,故名“草爐”;第三,草爐燒餅用自然發酵而成的老酵面,即“老肥”和麵,相比於超市裡買的酵母,“老肥”更天然、更衛生、口味更佳。此三點特色造就老陳頭的草爐燒餅風味絕佳全城無雙,每天來買燒餅的人即使排隊都不一定買得到。
但最近大夥發現要吃到老陳頭的燒餅有點難了,不知是什麼緣故,老陳頭開始限購。先是一人只許買五個,說是五路財神;時間不長卻又變成事事如意,每人限購四個;誰知再然後又三羊開泰了,每人只許購三個;可今天一大早人們急急去買的時候,卻驚見又有了新規矩:一,只許五十歲以上的人購買;二,每人限購兩個。
大夥一肚子詫異,有年輕人不樂意了,問:“陳師傅,您為什麼歧視年輕人?”
老陳頭頭也不抬,一邊忙活一邊說:“年輕人哪能吃出其中的味道?”
這話引得老年人頻頻點頭,是的,上了年紀的人為什麼愛吃草爐燒餅?不僅僅是它鬆軟香酥餘味綿長,更重要的是像老歌一樣,能從中品出少年乃至童年的味道;能回到那個化學制劑還沒有大舉侵犯的本色年代;能引發對往昔的美好回憶。這是歲月的味道。
有老者發話了:“陳師傅,這第一點我們還能理解,可第二點,每人限購兩隻又是怎麼個說法?”
老陳頭的動作明顯不如以前快了,每擀一下面都得把全身重量壓上去,再喘口氣,聽得此言愣了一下,然後輕嘆一聲,嘆聲裡說不盡的寂寞和悲涼:“我老了,快打不動燒餅了,每人限購兩隻是讓大夥都能嚐到,只怕再過幾天我連一隻也打不動了……”
現場一下子安靜下來。一天天、一年年的,老陳頭真的變老了,幾十年來一直彎腰忙碌,且飽受麥草之火烘烤,以致於老陳頭腰弓如蝦、面黑如炭,而老陳頭的兒子跟著父親幹了一陣後無論如何也不肯幹了,其他年輕人更是如此。吃辛受苦煙熏火燎不談,現在都是電動烤箱和西式點心的天下,這純手工的,哪能賺到大錢?
這天早晨,在賣完最後一隻燒餅後,老陳頭正一邊捶腰一邊慢吞吞地收拾傢什,就在這時來了一群人,中間是位跟老陳頭差不多年紀的老先生,身體看上去也差不多的弱。只見老先生神情激動聲音打顫地問道:“老哥、老哥,燒餅還有嗎?”
老先生一邊問一邊緊盯著草爐看,伸出竹枝似的手指摸了又摸,那手指抖個不停,還張開鼻翼貪婪地嗅了又嗅,口中喃喃說道:“就是這種爐子,就是這個味,我找到了,終於找到了!”
老陳頭大愕,這時陪同老先生來的其他人忙作解釋:原來老人來自臺灣,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一晃幾十年了,這番重回故里除了尋根祭祖外,另一件重要的事就是品嚐一下故鄉舊物,好找回當年的點滴回憶。可是幾天下來,老人沒有品嚐到任何一樣當年的舊物,一切都在飛速前進中舊貌換了新顏。就在老人傷心失望之際,今天早晨無意中看到有人吃燒餅,他遠遠只一嗅便驚叫起來:“這是草爐燒餅,對對對,就是這個味!”親友們一聽連忙領著他尋來了。
老陳頭聽完激動得直搓手,好像遇多年未見的知音,可又一臉的為難,說:“面都用完了,那面是老肥發的,要一夜時間才能發得起來,現在一時半刻的哪能有?要不,老先生,您明早來吧。”
那老先生一聽可憐巴巴地說:“我明早六點就動身回臺灣了,老哥你能趕得上嗎?”
老陳頭挺挺佝僂的腰板,斬釘截鐵地說:“一定能!”
老先生雙眼滿是渴求的目光,讓人不忍直視,說:“可我要100個啊,聽說老哥你限購……”
老陳頭一愣,問:“你要這麼多幹什麼?”
老先生悽然一笑,說:“我這把老骨頭孤懸島上時日不多了,這回拼死拼活地回來就是為了看最後一眼,最後的日子內也只有這些燒餅能給我一絲安慰了,因為它有家鄉的味道,有童年少年的回憶,它會告訴我,我也是個有根的人……還有,我要讓我的後代、讓島上其他孩子也都嚐嚐,告訴他們這才是正宗的故園氣息……”
大夥側過臉去不忍聽,老陳頭慢慢伸過手,兩雙長滿老人斑的手緊緊握在一起,一時無言,良久老陳頭說:“我為你破個例,100個,明早來取,一言為定!”
這一夜老陳頭尤其興奮,這一夜老陳頭分外難熬。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急切趕來,不見草爐柴火旺,不見老陳頭彎腰忙,卻見老陳頭的兒子靜靜守候在門前。
老陳頭兒子的身邊有一個大大的草捂子,就是那種用稻草織成繩再編成的圓盒子,這是以前人們用來保溫的。老陳頭兒子說:“老先生,我父親一再囑咐,一定要用草捂子保溫燒餅,父親說草捂子除了能最好地保留燒餅的味道外,還能帶給您最美好的回憶,因為這樣的草捂子太古老了,全安宜城也找不出第二個了。老先生,這裡面是整整100個燒餅。”
老先生看到草捂子果然激動得一陣唏噓,好似當年老母在寒冷的冬天為他捂粥捂飯……他忽然瞪大眼睛:老陳頭兒子的左臂上赫然套著一個黑袖章!男左女右,左臂上套黑袖章,一定是走了男性長輩。
老先生驚恐萬狀地問道:“老哥呢?”
老陳頭兒子再也把持不住,低頭雙手掩面,說:“我父親三點即起來打燒餅,誰勸他他就罵誰,當硬撐著打完最後一個時,父親走了……”
老陳頭兒子又說:“老先生,我父親讓我告訴您一件事:這100個燒餅是用老肥發的酵,都按古法反覆折擀十道,一道不少,最後用木鏟子從爐子內剷出來。父親說用鐵鏟子會沾上鐵腥味,一句話,全用老法打成,他說這是為了讓您牢牢記住最純正的家鄉味道……”
在場的人心裡堵得厲害,老先生好半天才開口說道:“請帶我到老哥面前。”
按古城喪事風俗,老陳頭此時已穿上壽衣,靜靜地躺在門板上。老先生取下蓋在老陳頭臉上的草紙,老陳頭像熟睡一樣,一臉的安詳,似乎剛剛了了一件大大的心事。老先生認真端詳著,然後深深三鞠躬,抬起頭,整個身子微微顫抖,悲愴地說:“老哥,我不單為你哭,也是為我哭,你走了,我再也吃不到草爐燒餅了。”
老先生說完從草捂子內取出一個依舊熱氣騰騰的燒餅,一分為二,老先生把半塊燒餅放在老陳頭頭邊,說:“老哥,分你一半明月。”然後便顫巍巍地頭也不回地走了。
老陳頭兒子把老先生留下的半邊燒餅與父同葬。第二天早上,草爐準時點著了火,老陳頭兒子挽起袖子幹了起來。傳承已久的美食、老一輩人的回憶、異鄉人魂牽夢縈的故園之戀,不能斷!他年輕力壯頭腦敏捷,手藝得父親真傳且又創新,生意紅火極了,以至於閒暇時不止一次遐想:要不要開個分店啊?
這天正籌辦著分店事宜,意外收到一張明信片,註明是父親收,從臺灣寄來的,上面筆筆用心地寫道:“老哥,我馬上也要到另一個世界了,那一輪明月,海峽這邊我升起一半,海峽那邊你升起一半,它們終將合二為一的,不是嗎?一定的。老弟絕筆。”
90、民間故事桃花黴運
布魯克是紐約一家公司的普通職員,他的妻子三年前因車禍去世,留下六歲的女兒伊莎。生活總是那麼不幸,伊莎二歲時,就被查出得了一種很難治癒的血液病,每年都要去醫院做一次昂貴的治療才能維繫生命。醫生說,等孩子年齡大一些就可以做手術,相信手術後伊莎就能成為一個健康的孩子。不過那筆手術費是非常昂貴的,為了籌集到這筆錢,布魯克曾在報紙上刊發過求援信,可惜收效不大,只收到了一筆好心人的匯款。那匯款人沒留姓名,也沒留地址。
週一早上,布魯克趕早班列車上班。剛在火車上坐下來,列車員就來到他身邊驗票。他一摸口袋,竟忘記買票了。他掏出錢包,打算補票,可錢包裡空空如也。“見鬼,我忘記去提款機取現金了。”他尷尬地看著列車員。列車員鄙夷地勒令他在下一站必須下車。“可我今早還要開會,我必須在9點到公司……”“這我管不著。”布魯克試圖再做些辯解,這時,只聽身後一位女士對列車員說:“我來替這位先生買票吧。”
列車員走了。布魯克感激地對女士說:“真是太感謝你了,我一定會把錢還給你的。”女士微微一笑:“一點小事,不必掛懷。”布魯克注意到,女士容貌迷人,衣著得體,渾身散發著成熟女人的魅力。該下車了,女士和布魯克在同一個站下了車。布魯克不好意思地問:“如果你沒有急事,可否跟我一起去提款……”女士說:“如果你一定要還錢,那就明天吧,我每天都坐這趟車。”女士臨走時,衝他丟了一個很迷人的笑。
這一笑,讓布魯克好像看到了妻子在世時那動人的笑容……
第二天,布魯克剛上了火車坐下,耳旁就傳來一個甜美的聲音:“討債的來啦!”布魯克抬頭一看,正是昨天那個女士,她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邊,正微笑著望著他。布魯克心中一喜,兩人聊了幾句,布魯克知道了女士名叫黛麗絲,在菲勒希克投資公司工作,是個出色的金融投資專家。“我每天的工作就是‘詐騙’客戶的錢。”黛麗絲幽默地說。布魯克發現她舉止優雅,談吐風趣,與他過世的妻子竟有幾分相像,心裡一下子喜歡上了她。
在一整天乏味的工作中,布魯克不時地回想著早上與黛麗絲在一起的情景。雖然他沒有黛麗絲的電話號碼,但菲勒希克是家大公司,想找到她並不難。終於,快下班時他忍不住了,他查到了菲勒希克公司的總機電話,想找黛麗絲。總機為他接通了黛麗絲的電話。“喂——”電話那邊傳來了她的聲音。“黛麗絲。”布魯克有點緊張。“哦,布魯克,是你嗎?我正在想你。”看來黛麗絲對他也很有好感,布魯克就提出了想見見她的要求,她答應了。兩人約好共進晚餐。
這頓晚餐他們吃得非常愉快。布魯克向她傾訴了工作上的煩惱和生活的壓力,黛麗絲也講了她自己的生活、她的丈夫,以及她的一個女兒,可惜女兒並不在她的身邊,但那個女兒是她的最愛。談到女兒,她的聲音哽咽起來。布魯克問她,她的女兒為什麼不在她的身邊?她好像有難言之隱似的,支吾著沒有說出來。用完晚餐,依依不捨的他們都不想就這樣結束,於是他們避開繁華市區,走進了一家偏僻的旅店。在房間裡,當兩人終於獨處時,布魯克很緊張,他擁抱著黛麗絲,感覺她在自己懷裡瑟瑟發抖。可憐又可愛的黛麗絲!他動情地吻著她,激情之火已經點燃了!
突然,布魯克後背被人重重一擊,痛苦地倒在了地上。黛麗絲還沒有反應過來,也被人打倒在地。“不許動!”隨著一聲低喝,兩人才看到,房間裡不知何時進來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正用槍指著他們。完了,遇到搶劫的了!這種情況下當然是保命重要,布魯克和黛麗絲對視一眼,配合地交出了各自的錢包。
男人拿到了錢,卻並不離去,色眯眯的眼睛往黛麗絲身上轉。“你們好像不是夫妻呀!”一句話說得黛麗絲低下了頭。布魯克擋在黛麗絲前面,說:“這不關你的事,你拿到了錢,請趕快離開吧!”
“離開?這麼漂亮的女人不享受一下怎麼能離開?”男人得意地說。布魯克大怒,要與男人搏鬥,卻被男人一槍托砸在頭上,昏昏沉沉倒在地上,耳邊傳來黛麗絲的哭泣與求饒聲……
布魯克醒過來時,那個搶劫的男人已經不見了。他看到黛麗絲半裸著身體蜷縮在床角,目光呆滯。她被強暴了!布魯克心疼地看著黛麗絲,試探著問她要不要報警。“不,警察會詢問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們怎麼回答?我不能讓自己的丈夫知道我被強暴了。”這也正是布魯克擔心的,女兒太在乎她去世的媽媽了,有時她甚至不讓他這個做爸爸的和別的女人走得太近;如果報警,女兒就會知道他和別的女人上床的“醜事”,這樣會給她幼小的心靈帶來什麼樣的影響?她會怎麼看他……布魯克不敢再想下去。他對黛麗絲說:“對不起,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布魯克沒想到的是,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
第二天一早,布魯克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你好,布魯克,你的傷好了嗎?”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你是哪位?”“你忘記了?你的錢包裡有你的名片,你的電話住址一應俱全。”布魯克腦袋“嗡”地一脹:“你打電話來幹什麼?小心我讓警察抓你!”“是嗎?布魯克,你的家人一定很想知道,你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你……”布魯克張口結舌。“放心,我不會去打攪你家人的,前提是你要配合我,我要2萬美元……”
在貧民區一所廢棄的房子裡,布魯克見到了那個男人。那男人自稱叫老喬治。老喬治從布魯克手裡接過了錢,得意地吹著口哨,說:“很好,你和你的情人一樣識趣。”布魯克一聽,火冒三丈,抓著老喬治的衣領問:“你也去敲詐黛麗絲了?”“當然,她比你更害怕被我揭露你們偷情的事。不過現在,你還是放開我為妙。”老喬治說著,用槍抵住了布魯克。布魯克無奈地鬆開了雙手。
在菲勒希克公司的大廈下,布魯克打電話給黛麗絲,他很關心黛麗絲現在的情況。可黛麗絲不願意出來見他。她說她很後悔,想盡快忘掉這件事。這樣也好,布魯克想,讓一切就這樣過去吧。
一個月後,在布魯克開始淡忘這件事的時候,老喬治的電話又來了。這次,老喬治張口就要10萬美元。天哪,家裡的錢那都是留給女兒的呀!
其實,伊莎不是他親生的,是妻子在世時,坐地鐵時撿到的一個孩子。伊莎很乖,為了這孩子,他們夫妻後來再也沒有生育,即使孩子生了那種病,他們也從來沒後悔過。可布魯克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時糊塗,竟遭人勒索。他狠了狠心,決定報警!
布魯克到菲勒希克公司找到了黛麗絲,說了老喬治又打來電話的事,接著他非常痛苦地將女兒的事說了出來。他隨身帶有女兒的照片,拿出來給她看了。哪知黛麗絲看了那張照片,突然渾身一抖,叫了一聲“天哪,你……你不能報警啊……”就掉頭跑了。布魯克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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