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哲遠遠地觀察著言嘉辰,打籃球也心不在焉的,隊友幾次提醒都沒用。
“幹嘛啊,江哥。”袁瀾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你怎麼還關心起言嘉辰的事情了。你不是一直跟他不對付嗎?”
“我哪有看他,”他把目光移向別處,“我看看風景。”
“嘖嘖嘖,江哥,你就別瞞著我們了,”袁瀾拍拍他的肩膀,“咱們都懂。你不就是想借鑑借鑑言嘉辰吸引小姑娘的魅力嗎?上次那個,你真看上了?”
他冷笑一聲,將他推開,“我江文哲用得著向他借鑑!追我的女生多了去了!”
“再說了……”他攥緊手掌,“上次那個太小了,我……我作為她的學長,怎麼能帶壞小孩子呢?”
他垂下眼睫,目光透露出剋制,“喜歡我的多了去了,我可不能老牛吃嫩草。”
袁瀾疑惑地打量他,“不喜歡就不喜歡,你幹嘛這副表情?”
“打球,”江文哲將籃球扔給他,“問那麼多!”
轉身前,他不忘往言嘉辰的方向望上一眼。
走入教學區,言嘉辰身邊的鄭耀開口道:“剛才那個江文哲,在我們路過操場的時候起碼看了你五次,每一次時間在兩秒左右。”
言嘉辰疲憊地打了個哈欠,“嗯,然後呢?”
“他很值得懷疑,不是麼?你上一次暈倒的事情多半就是他乾的。”鄭耀嚴肅地說,“最近情況轉下,我還是覺得那個江文哲有問題。”
“是,上週他還主動邀我打籃球來著。但是這一個月他確實沒有表現出什麼厭惡和仇恨,”他沉思片刻,“還是減少接觸吧。”
“哎,”鄭耀叫住言嘉辰,“還咳血嗎?”
“好多了,休息了一週差不多沒事了。可能只是太累了。”
……
江文哲站在宿舍的走廊上,靠著牆,神色不明。
“我明明只放了半袋……而且,他也沒喝多少啊……”他喃喃自語,煩躁地擰眉。
當時……
他和言嘉辰各帶著一幫人打球,他推說自己手上有傷,在一旁休息。剛好手邊就是言嘉辰的杯子,所有人都看著籃球場上的隊員,他便擰開蓋子,將半包白色粉末倒進去。
雖然過程行雲流水,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心裡是多麼煎熬焦灼。一個月的套近乎以來,他覺得言嘉辰並沒有他想的那麼追名逐利,享受眾人擁戴,相反,他也會想逃離,想推脫。
當年的事情會不會不是他想的那樣,籃球隊隊長的變動也許不是他透過關係動的手腳,他其實根本不知情……
他及時住手,沒有將剩下半包倒進去。
可是良心依舊難安,那一天他都在關注言嘉辰的動態。那天深夜,他站在洗手間門口,親眼看見他咳得喘不上氣,一張臉憋的通紅。甚至還看見了血絲!
他的心在胡亂跳著,慌亂的腳步在走廊裡迴響。哪怕早已走遠,他似乎還能聽見言嘉辰痛苦的咳嗽聲,如同野獸的爪牙懸在他的頭頂。一個不注意就要將他撲到吞噬。
前幾次,他沒有這樣的感覺。也許因為是沒有看見他痛苦的模樣,又或者是因為對他的態度有所改觀,也可能是因為她。
但總之,那一晚,他輾轉反側。所有不好的設想在他的腦海裡浮現,他擔心藥效太大,擔心自己會被人供出,擔心言嘉頤知道後的反應。
他在憂慮中入眠,卻看見言嘉頤滿臉淚痕,眼睛裡翻騰著恨意,“江文哲,我討厭你!”
然後是她決絕的背影。
他從夢中驚醒,汗水浸溼了枕頭。他鬆開被他攥出褶皺的被子,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
言嘉頤懶散地靠在沙發上,手裡拿著遙控器尋找著合適的節目。
言愷輝站在陽臺上打電話,他回頭,將陽臺門開啟,對她說,“嘉頤,跟你哥說兩句。”
“有什麼好說的。”她抗拒道,“不說。”
“還跟你哥置氣呢?”言愷輝笑笑,“本來你哥也沒做錯。”
“你長本事了?”言愷輝開啟了擴音,言嘉頤可以聽見言嘉辰帶著威脅的話。
“嗯,我就長本事了。”
“言嘉頤,你不要一副我做了多大的對不起你的事情好不好?你還生氣,生氣的應該是我好不好?我跟你計較了嗎?”
“哼。”
“你脾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要你管!”
“哎,”言愷輝有點不悅,“嘉頤,話不能這麼說,他是你哥,怎麼就不能管你了?不就是那一天你哥哥著急,話說得重一點了嗎?不至於你們關係那麼僵,兄妹之間哪有隔夜仇,嗯?明天去接你哥。”
言嘉頤把頭扭向一邊,不說話,賭氣似的。
“嘉辰,”言愷輝拿起手機,“明天你回來一趟,我就不去接你了,自己回來。路上小心。”
“你讓她過來?我還得看著她,萬一路上出什麼事我……”言嘉辰一時語塞,“不是特殊情況嗎?”
“最近好一點,收收你妹的性子,聽見沒?”
他嘆氣,“行。”
……
言嘉頤百無聊賴地坐在校門口不遠處的長椅上,她撐著腦袋,似乎有些困了。
“你還要多久?”她給言嘉辰發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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