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哲發誓，這輩子沒見過言嘉頤這副模樣。
“你該回學校了，喝成這個樣子。”他一邊嗔怪，一邊小心地拉上她的手腕，觀察著她的表情，確定她沒有反感才放心地握緊，帶著她往大廳走。
來到轉彎的地方，他鬆開手，道：“你自己走過去。”
她揚起腦袋，問：“為什麼？”
“怕你同學誤會。”
“不怕，你走。”
江文哲見言嘉頤扯著他的短袖袖口，頓覺呼吸都變得熾熱，他平復著自己的呼吸，道：“你會後悔的，到時候不要翻臉不認賬。”
“江文哲，膽小的是你，不認賬的是你……”言嘉頤拖著聲音道，聲音帶著幾分啞，像是在哭一樣。
江文哲不解地望向身側，言嘉頤已經醉得一塌糊塗，目光迷離，衝他傻傻地笑笑，然後嘴角往下彎，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他無奈道：“行，那你說，我怎麼膽小，怎麼不認賬了？”
言嘉頤的聲音果真染上哭腔，道：“你一直都在逗我玩，你說你要摘瓜，可你一條訊息都不發，還說什麼……喜歡我……”
“我一條訊息也不敢主動發是因為……”他凝視著言嘉頤朦朧的杏眼，卻猶豫了。
“你說啊！”
“是，我當時年紀小，我在一個不該喜歡一個人的年級對你有了好感。我承認那好感沒有消失，但是……但是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
江文哲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剛才還霸道地讓他說實話的言嘉頤抽泣起來，哭喊道：“所以……你就是不認賬了，你不敢跟我在一起，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