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沉收斂起笑意,他同著謝安的關係並不算熟絡,縱使這些日子,他有過幾次開口幫助謝安的時候,也全然是因為見過了別人欺負他的場面。
白蘞同他說過,任何人都不是十惡的,他亦然。
幾番交集之下,謝安表面上還並無害他之心,看著倒是有幾分和氣的模樣。
而謝安,給自己擺的位置,也是對他崇拜神往的皇弟,他從不覺得自己出挑,能夠引他人注目。
他所做之事,只是他所需的,而並非讓他人的目光落在他之上。
縱使,謝安幾次對他表達崇拜,將他掛在制高點,謝沉內心,都不曾掀起太多波瀾。
有些話聽多了,自然也就麻木了。
他從不是那種,喜好被自身優越的能耐所包圍的人,他亦有自己的認知。
若不然,身處在這樣一個異世,很難掌控本心,在其中迷失自我。
有關於白蘞,他從前十幾載不曾見過,只依靠著記憶裡那些經歷和模糊的影像,卻也是生生支撐了多年,而如今,反而沒了那份毅力,才月餘未見,就已經思念更甚。
僅僅依靠傳音符,已經不足以解他心中苦悶。
但他知曉,他們不屬於這片大陸,縱使他們在現世是殺手的身份,也好過如今在華靈大陸隨時都有可能面臨各種險峻,以及被身份束縛。
“皇兄,你今日可還要練劍?”
謝沉喜歡在後山練劍,在嶺南皇宮,並不算什麼秘密。
那些知曉此事的宮人,常常會故意繞遠路經過此處,目的就是為多看謝沉一眼。
對那些宮人而言,謝沉是光一般的存在,能夠被光照耀,可以說是萬分榮幸之事。
而謝安,自他回宮以後,便日日跟隨他在後山練劍,他表明,只是想要學個一招半式防身。
謝沉不冷不淡道:“你的能力遠在白蘇他們之上,稍加勤勉,並不會比我差。”
他見識過謝安的出招,雖看不出出自何門何派,卻有自己的一套特色,術法功底紮實,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庸才。
相比較他宮中的幾位皇兄,謝安顯然是那個收斂鋒芒之人。
他不似其餘幾位,飛揚跋扈,本事卻沒有多少。
許是經歷所致,謝安性子陰鬱,也不似他在他面前表達的那樣,始終將笑容掛在臉上。
謝安這個人,總是帶著一股捉摸不透的神秘感,讓人猜不透他內心在想什麼。
即便對方在他面前所顯露的,很是純粹簡單,有什麼話都脫口而出,謝沉心中,依舊有所困頓。
謝安明著說是學習,在他看來,更像是在參悟他的一招一式,好從中拆分,破了他的劍法。
早在最初,謝沉便有這樣的意識察覺,只是他並沒有戳破謝安,反而想要看看謝安想要做什麼。
而謝安每次也只是如他所言,在一旁認真學習著,當真把他這幾日練的招式都牢記於心,滾瓜爛熟。
“皇弟看了我這麼多日的劍法,想必早已牢記於心,可否比畫一番兒給我看?”
謝沉鮮少在謝安面前提要求,謝安只猶豫了片刻兒,立即答應下來。
“既是皇兄要求的,一切都好說,只是弟弟笨拙,沒法學其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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