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
“二公子,他們的人已經動手了,那從京城來的差役已經被抓進大牢了。”
柳無塵正端坐在棋盤前,自己與自己對弈。
聞言,他執棋手一頓,才緩緩落下一子,眸光裡彷彿沒有絲毫意外。
“知道了。”
小廝見他沒有反應,又小心翼翼問了一句:
“二公子,您不是答應與他們合作的嗎?那咱們要不要推波助瀾一把,此事若成了……”
“不用。”
小廝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柳無塵打斷了。
“此事不能插手,我總覺著,此事好似沒那麼簡單。
你覺著,若只是一紈絝子弟,那位大人又為何要用這種方法對他趕盡殺絕?”
“那位大人交代的事情,借了柳家的名聲,又什麼都不告訴我們,把我們像狗一樣呼來喚去。
自以為身居高位就能讓我柳家無償為他賣命?呵,開什麼玩笑。”
與人合作,又何其不是一場博弈?
無非是相互利用,達成雙方都想要達成的目標,但若是犧牲的東西要大過於得到的,那他可就要好好想想了。
他柳無塵,從不做賠本買賣。
小廝所以不知他家二公子在想些什麼,但二公子的決定就是絕對正確,他們這些下人只需聽令就行了。
……
“都處理乾淨了嗎?”
孫巡檢恭敬抬眸看向許知縣,點頭回答:“都處理乾淨了,知縣你放心,哪怕是上頭來人調查也絕查不出絲毫蛛絲馬跡。
下藥大人我也給了他一大筆銀兩讓他儘快離開錦陽縣了。”
許知縣若有所思點點頭:“紀二公子那邊先穩住他,不要叫他看出端倪來,然後你派人將此事去告知趙笞的娘子。
我記著那劉秀春性子急躁,若得之此事定會來衙門鬧。
讓她鬧得越大越好,有全縣百姓施壓,咱們才能儘快把這案子給按實了。”
“是,小的這就去辦。”
……
紀望和季知時在前面帶路,很快就完了葉一禾和張彪帶到了案發現場。
門上鎖已被破壞,季知時臉色微變,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走進去一瞧,現場果然已被破壞。
院兒裡到處都是腳印,血跡也已被沖刷的只剩下一個很淺的印子,已經完全看不原來是什麼樣的了。
都不用他們兩個說,葉一禾就已經猜到了。
“看來已經有人先我們一步到這裡把現場給破壞了。”
張彪神色凝重:“是柳家乾的嗎?”
葉一禾搖搖頭:“不好說。
看來你動作得快一點了,若是屍體也被銷燬,那我們就真的徹底陷入死衚衕了。”
張彪也明白這個道理,他連連點頭:“行,那我現在就去辦。”
“等等。”季知時突然開口喊住他,“你把望望一起帶上吧,她或許能幫得上你。”
若是那群人把屍體藏起來的話,唯一的希望就只能寄託在紀望的鼻子上了。
紀望也立馬錶示:“彪叔,望望和你一起去,望望的鼻子很靈,而且,望望也很擔心爹爹,想去看看爹爹有沒有受傷。”
張彪見她一臉擔憂,猶豫了下,還是點點頭:“行,那你便隨我一同去吧。”
紀望見他答應,立馬跟上,走了幾步又扭頭看向季知時:“那時哥哥呢?”
“我跟他在這看看能不能查出點什麼。”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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