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彪帶著紀望回到衙門。
迎頭便撞上從裡面出來的孫巡檢。
“張彪?”
孫巡檢眉頭微挑,眸光審視著他和紀望,帶著幾分警惕。
“你不是在養傷?怎會出現在這?”
張彪也沒想到會這麼恰好碰見他,只慌亂了一瞬,便恢復平靜。
嘴角掛上討好的笑意:“孫巡檢,昨日之事真是不好意思,回去後我娘子已經罵過我了,日後定然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孫巡檢懷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嗤笑一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柳家不是你想得罪就能得罪的,若你早早想通,又怎會受這皮肉之苦?”
張彪沒有反駁,連連點頭:
“孫巡檢說的是,是我太軸了,但如果不受這一下我哪能明白柳家不是我能惹得起的?
所以我這不是帶傷來衙門先給您還有知縣他們道個歉,然後等會兒再買點禮物去給柳二公子、三公子道歉。”
張彪說的格外誠懇,且痛心疾首,似乎就差把悔恨二字寫在臉上了。
紀望眨巴著眼睛看著張彪。
噫~彪叔好浮誇呀!
雖然浮誇,但孫巡檢明顯十分受用。
看他臉上洋洋得意的笑容便知了。
“你能及時醒悟也算是好事,那你進去吧,本巡檢還有事要辦。”
“是,恭送孫巡檢。”
等到孫巡檢的完全消失在視野裡,張彪臉上笑容一瞬消失。
“彪叔,你剛剛表現得好浮誇哦,不會被拆穿嘛?”
紀望有些擔憂。
畢竟剛剛彪叔的表現浮誇到連她都看出是違心話啦!
那別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張彪低頭失笑:“是浮誇了些,但對孫巡檢此人,卻剛剛好。”
“為什麼呀?”
“因為他這人,極度自負高傲,最喜別人阿諛奉承他。
尤其是在外,也知道那些奉承話不一定全是真心,都是別人為了討好他才說的違心話,但只要你表現得足夠明顯,滿足了他的虛榮心,他便不會拆穿你。”
所以他方才才故意演出一副痛心疾首,悔恨終生的樣子給他看。
這樣不僅能隱瞞自己帶傷來衙門的真正目的,還能讓他放鬆警惕,不會叫人一直盯著他。
至於許知縣和李縣丞那,他也必須走一趟。
“原來是這樣呀。”
紀望若有所思點點頭。
原來那個孫巡檢是個小笨蛋呀~
……
張彪帶著紀望去了許知縣和李縣丞那一趟,也深刻地道歉反省了自己昨日的錯誤,並表示日後絕不會再給他們添麻煩了。
當然,和麵對孫巡檢時不同,他更著重於認錯,而不是拍馬屁。
尤其表現出一副不能失去衙門這份差事的樣子。
許知縣和李縣丞見狀,還反過來安慰他,叫他莫要憂心,安心養好傷後再回衙門。
張彪一臉欣喜,一邊趁機說明了來意。
“知縣,縣丞,我聽說,望望她爹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