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神色複雜的離開了。
紀望屢次三番的看向李天的背影,有些猶豫。
“葉、哥哥,就這麼放他走真的好嗎?他可是我們找來的重要嫌疑人呢。”
把他放走了,她爹爹怎麼辦?
葉一禾背對著大門沒有去看李天離開的背影。
“人不是他殺的。”
他話音十分肯定:“而且他大概知道的也不多,為了他妹妹,不管我們怎麼逼問他,他肯定都不會說。”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季知時突然問道。
葉一禾瞥他一眼。
從剛剛在院裡調查時他就發現了,這孩子有著不同於他這個年紀的冷靜和縝密,感覺是個讀書的好苗子啊。
“因為我瞭解他。”
葉一禾就只說了這麼一句話,沒再說別的。
他就真的只是單純的信任他這個人。
哪怕他們幾年未見,也幾年沒有他的訊息,再見面又是這種場景。
但他還是下意識選擇相信他。
或許是相信他們那幾年的情誼。
這種信任,他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季知時也沒再說什麼。
張彪暗歎一聲,什麼都沒說。
“屍體上可有發現?”
葉一禾點點頭:“初步判斷,死亡不超三個時辰,死因確實是腹部被捅數刀而亡,而且根據現場血跡來看,這裡應該不是他被害的地方。”
“三個時辰?也就是,寅時。”
張彪看了眼紀望:“可望望說他子時便與柳無塵從瓊玉樓出來分道揚鑣了,從瓊玉樓到劉府不過一炷香,之間他又去了哪裡?”
“會不會是被壞人抓起來了呀?”紀望眨巴著眼。
“有這個可能,而且我在他身上找到了這個。”
葉一禾從懷中掏出一個白布開啟。
白布上,是一顆黑色壓扁了的泥丸。
紀望湊過去聞了聞:“是爹爹說的那個春嬌、春嬌……什麼香?”
“春嬌百媚香。”
紀望連連點頭:“對對對!”
但她遲疑了下,又湊近聞了聞:“這很像那個香……但好像又有點不同。”
“哪不同?”
紀望搖搖頭:“有一個味道比之前在他身上聞到的那種味道重,但望望不知道是什麼味道。”
她不懂香料,或許爹爹能知道。
“這個好辦。”
葉一禾朝張彪伸手。
張彪一臉懵逼:“做什麼?”
“拿錢啊。”
葉一禾理直氣壯道:“我銀子方才全給李天了,他們兩個小孩哪有銀子?就只能找你要了,快點快點。”
張彪:“……”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都無法反駁。
張彪嘴角抽了抽,肉疼地取下腰間錢袋遞過去,在他要伸手接時,又縮了回來。
“你、你省著點用,這可是我這月最後一點銀子了,用完了我娘子定不會再給我了!”
葉一禾翻了個白眼,一把從他手中奪過錢袋子:“行了,我還不知道你?兜裡也沒幾個銀子,心疼什麼?”
結果他開啟一看,說銀兩都高估他了,裡面就零零散散有幾個銅板。
葉一禾一臉詫異:“就這麼點兒?”
張彪似乎也有些詫異,片刻他才猛然想起:“忘了,娘子今早好似有說先從我錢袋子取二兩走,晚些再還我。”
“這點連一樣都買不到。”
葉一禾嫌棄地把錢袋子重新拋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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