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
季知時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子遞了過去。
葉一禾眉頭一挑，接過來開啟看了眼。
二兩。
紀望湊過去看了眼，眨巴著眼好奇道：“葉叔，你就是要這種小石頭嗎？那望望也有！”
“你也有？”
葉一禾看向張彪的神情更加嫌棄了。
那眼神仿若在說：看看，人小孩都比你有用。
張彪：“……”感覺有被侮辱到。
紀望掏掏左兜兒，掏掏右兜兒。
一顆顆銀色小石頭落了滿地。
加起來大概都有十幾二十兩了。
這下別說葉一禾和張彪了，就連季知時也微微驚訝。
“你哪來那麼多銀兩？”
雖說望望她爹是京城來的，不缺銀兩，但也不會把這麼多銀兩交給一個孩子吧？
“路邊撿的呀！”紀望眨巴著天真的大眼睛，語氣似乎在說一件十分稀疏平常的事情。
“路邊有好多這種小石頭，望望看他們都是拿這種小石頭換肉包子，所以特地撿了點揣兜裡買肉包吃！你們也可以去撿呀！”
一句話，令三人沉默了。
人言否？
這路邊若是有那麼多銀兩，那世上還有貧窮到吃不飽飯的人嗎？
“你……確定不是用偷的？”
葉一禾表示不信。
聞言，紀望氣鼓鼓叉腰，不滿道：“才不是！望望才不會偷東西呢！”
葉一禾挑眉，故意嚇她：“是嗎？你知不知道，偷銀兩可是要被關入大牢的。”
“望望沒有偷！”
紀望依然堅定自己是地上撿的，沒有偷銀子。
至於為什麼會撿這麼多，她自己也不知道。
這東西難道不滿地都是嘛？！
“狗運太強。”
張彪手肘懟了下他：“你咋個能說小孩是狗？”
紀望疑惑：“望望就是狗呀！”
張彪：“……”
葉一禾兩手一攤，嘴角微揚，頗有點洋洋自得：“看吧。”
張彪扯了扯嘴角，懶得和他再說些什麼，彎腰將地上那些銀兩收起，正要遞給紀望讓她全部收好。
葉一禾先一步搶了過去：“哎，小孩拿那麼多銀兩不安全，葉哥哥先幫你收著。”
“啊！望望的銀子！”
紀望氣呼呼地撲上去想搶。
葉一禾如孩童打鬧般將銀子舉起，飛快朝院兒門口跑去。
紀望也跟著追了上去。
只留季知時和張彪留在原地。
“不去追嗎？”季知時淡定抬頭看向身旁的張彪。
張彪無奈嘆口氣，搖搖頭：
“不用，我們倆留下來看著屍體就成，他那人素來那樣。
你別瞧他那麼喜歡逗望望，他大概是看出望望其實很擔心她爹，但卻沒表現出來，所以想讓她稍微放鬆點而已。
就是這方法太容易叫人誤會，不知的還以為他在欺負望望呢。”
說著，他似乎想到什麼，眼底閃過一絲追憶，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他從以前就這樣，一點兒也沒變，他果然……還是那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