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望水潤的眸子心疼的望向紀硯回,半晌才憋出一句話:“爹爹……你好慘哦。”
紀硯回:“……”
怎麼這句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就那麼彆扭呢?
紀硯回嘴角微微抽搐,翻了個白眼,懶得理她,又看向張彪:“至於到底是誰想殺我,我確實不知。
如今朝堂動盪,我爹作為太子一派,自然會被許多人盯上,但那人也休想就這麼要了小爺的命!
我已書信一封告知我爹我在錦陽縣發生的事,只需拖延時間到我爹派人來調查,此事很快就能結束。”
張彪點點頭,一手搭在他肩上,鄭重道:“你放心,我們絕對會把你救出來的。”
紀硯回偏頭看了眼那隻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抿了抿唇,眼底閃過一絲複雜。
此事分明與他無關,萬一有人真想殺他,他這樣幫自己,也定會被捲入這朝堂鬥爭之中。
紀硯回本想勸他不必管他。
還沒來得及開口,張彪便收回手:“我這也不是全為了幫你,也同樣是想讓我另一位友人振作起來。”
友人?
紀硯回疑惑時,守在外頭的差役已經在催促他們離開了。
紀望朝他擺了擺手:“那爹爹,我們就先走了,你一個人在這裡要好好保護自己呀,我們一定會來救你的。”
紀硯回點頭應下。
張彪湊近他,往他手裡悄悄塞了一樣東西,:“萬事小心,難保的那些人的手不會伸到大牢來,拿著這個好好保護自己。”
紀硯回低頭一看是一把匕首。
他並沒有推辭,而是默默收了起來。
低聲道一句:“多謝,你們也萬事小心。”
他話音頓了頓,又補充了句:“那她就拜託你照顧了。”
他口中的“她”指的當然是紀望。
紀硯回嘴上不說,但心裡其實早已將她視作自己閨女了。
雖然調皮搗蛋了些,但確實給了他一些陪伴和真實感。
張彪拍拍他的肩膀,牽著紀望走出牢房。
雖然什麼都沒說,但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紀望跟在張彪身邊,三步一回頭的走出了大牢。
——
兩人從牢裡出來,剛準備離開衙門。
就聽見衙門門口傳來一陣吵鬧哭喊聲。
“夫君!!!你怎會突然就被殺了啊!!!”
“今天衙門必須給我一個交代!!為我死去的夫君報仇!!”
“……”
聽著是氣勢恢宏,嘹亮的大嗓門,便知是那劉秀春了。
昨日她才為了趙笞廝混,在劉府門口與張慧芬拉拉扯扯,聲勢浩大,弄得全錦陽縣的百姓都知道了此事。
沒想才隔一日,那趙笞竟被人殺死了。
若非劉秀春足浴與好友打葉子牌玩了一夜,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否則她就有充足的動機,也是第一位嫌疑人。
孫巡檢在旁假意規勸,實則拱火:“哎呀,劉嬸兒,你在這跪著又有何用?
還是快些回去吧,此人身份了得,可非你我這等平民百姓所能抗衡的。
等日後京城信件一送達,就要將他無罪釋放,你鬧到最後又能討得什麼好處?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