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整個西花廳霎時安靜下來。
許知縣與李縣丞心懷鬼胎對視一眼,臉上表情頓時變得頗為頭疼。
“害,也不是,紀二公子的為人我們都很清楚,他是不可能殺人的。
只是眼下沒有證據證明人不是他殺的,既然無法證明,咱們也只能暫時將他關進牢裡。”
李縣丞連連點頭附和:“是啊是啊!只是此事性質太惡劣,咱們已經在儘量壓著此事不讓百姓知道了。
只是不知還能壓多久,若讓整個錦陽縣百姓都知道發生了這麼起命案,整個錦陽縣都會陷入恐慌。
到那時,哪怕是我們也沒法再繼續保著紀二公子了。
當務之急是先找到證明紀二公子清白的證據,然後再慢慢調查真兇。”
許知縣憐憫的看了眼紀望,長嘆一口氣:“就是可憐這孩子了,好不容易才找到親爹,親爹就發生了這種事。”
紀望忍不住蹙起眉,頗有些不滿的意味:“我爹爹才不會有事呢。”
李縣丞皮笑肉不笑地連連點頭:“對對對,你爹爹肯定會沒事的,衙門一定會找到證明他清白的證據,然後把他放出來。”
許知縣拍拍張彪的肩膀,安撫他:“此事就交於我們,你的傷還未痊癒,就不要出來到處亂跑了。”
“是。”張彪猶豫了片刻,又道:“只是小的還有一事相求。”
“嗯?什麼事?”
張彪低頭看了看紀望,牽起她的手:
“知縣大人,縣丞大人,你們也知曉,望望年歲還小,她爹爹突然發生如此大的事,有些慌了手腳。
不知可否讓他父女二人在牢裡見一面,也好安撫安撫閨女的心。”
“這……”
許知縣猶豫了一下,覺得好像沒什麼問題,便點了點頭:“可以,但待的時間不可過長。”
“是是是,保證就說幾句話,交代好這幾日的事就出來。”
許知縣點頭取下腰牌遞給他。
張彪和紀望拿著知縣腰牌一路暢通無阻地見到了紀硯回。
他此時正翹著腿躺在床榻上,懷中抱著盤新鮮的葡萄,一顆一顆塞進嘴裡,悠閒自在。
為了打消紀硯回的疑慮,紀硯回在牢裡的日子並不像其他囚犯一樣。
反而還給他抬了床乾淨的被子來,桌子椅子,筆墨紙硯,新鮮的瓜果,一個不落。
這一間牢房還特地叫人來打掃過,將老鼠洞堵得嚴嚴實實。
除了陰暗潮溼不能出去,和其外面的屋子並無兩樣。
只是,這看起來哪像個蹲大牢的人?
“爹爹!”
紀望終於見到紀硯回,十分激動。
紀硯回聽見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喊“爹爹”,他還以為是聽錯了。
直到門上鎖鏈被取下,大牢的門被開啟,他才扭頭朝那邊看過去。
只見一道小身影一溜煙就從牢房外竄了進來,飛撲著壓在了他身上。
“噗——!”
紀硯回嘴裡的葡萄連帶著葡萄汁一起噴了出來。
在床榻上如死魚般掙扎了幾下,便躺著一動不動,好像有些死了。
“爹爹?”
紀望察覺到身下的人好像沒了動靜,才連忙從他身上下來,小手輕輕搖晃著他的身體,撅起小嘴認真道:
“爹爹,時間緊迫,你不要裝死啦!你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會被抓進大牢裡呀?”
紀硯回好不容易回過神,捂著肚子坐起身,憤怒的瞪著她。
他還沒被冤枉斬首至死,就得先被她玩死了!
抬頭瞧見後進來的張彪,表情才微微正色:“你們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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