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坦然堅定:“我沒有殺人,那趙笞不是我殺的,是有人想栽贓陷害,並且我有懷疑的物件。”
“誰?”
“柳家。”
“這……”
許知縣與李縣丞對視一眼:“紀二公子,咱們說話得講證據,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此事乃柳家所為?”
“當時情況是這樣的……”
紀硯回將自己是如何被迷暈的過程說了一遍。
“那個小麵攤離柳家最近,想要佈局也十分簡單,而且那趙笞與柳無塵只是表面關係要好。
昨日我在瓊玉樓吃酒時,便聽見隔壁傳來兩人的爭吵聲,似乎是為了書院名額爭吵了起來。
鬧得動靜很大,你們只需去瓊玉樓找添香姑娘求證便可知。
現在想來,那個小麵攤的攤主也十分可疑,他的右臉上有個一指長的猙獰疤痕,像是刀傷留下的。”
當時他瞧見也沒在意,沒想竟被人暗算了。
紀硯回臉色霎時陰沉了下來。
他才來錦陽縣不過兩日,就出了這麼多事。
看來是真的有人想要他的命啊。
只是他還不知此人到底是誰。
紀硯回抬頭看向許知縣:“有筆墨紙硯嗎?我要書信一封傳信我爹。”
“這……”
許知縣猶豫了下,還是叫人去拿了筆墨紙硯來。
“只是紀二公子,從京城到錦陽縣需途徑一月,但若是無法找到能證明您清白的證據,此事恐怕壓不了太久。”
許知縣故作為難:“畢竟……此事性質太過惡劣。”
“你們去查便是,清者自清,你們若是無法證明我的清白,那便是你們無能。
本公子不介意書信一封給大理寺卿之子,告知他本公子的冤屈。”
紀硯回話裡話外都是威脅。
“誒別別別,紀二公子請放心,我們的人定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還公子一個清白。”
許知縣搓了搓手:“只是還要為屈公子在這牢裡呆上幾日了。”
“嗯。”
紀硯回表情難得凝重起來,腦子裡在分析著究竟是誰害他。
他覺得是柳家,但細想起來好像又不是。
昨日之事鬧得滿城皆知,那柳無塵除非是傻子才會在這時對他出手。
這之間總讓他有種微妙的違和感。
可若不是柳家,在這錦陽縣,又有誰能有如此大的能力?
是從京城跟著過來的?
——
紀望憑藉著嗅覺,帶著季知時從東市跑到了西市,最終在一個小巷子裡找到了張彪住的小院。
她抬起小手,將門拍的震天響。
“彪叔!!彪叔!!你在嗎?我是望望!給望望開開門呀!!”
她敲了一會兒,門內才傳來一陣腳步聲。
面前的門被緩緩開啟,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子出現在門後,她的小腹微微隆起,表情疑惑地看向兩人。
“你們是……?”
“嬸子,我叫紀望,我爹爹是彪叔的朋友,叫紀硯回。”
“紀硯回……?”那女子重複了下這個名字,恍然大悟,“是昨日下午送阿彪回來,還給了許多名貴膏藥的那個差役吧?”
紀望雖然不知道她口中說的那些事,但她知道她說的應該就是爹爹。
“對對!我是他的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