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望愣了愣,搖搖頭:“不知道。”
季知時眉頭緊蹙。
看來他還需要花點時間去找到那個叫張彪的差役的住址。
但就怕時間來不及了。
而後又聽她說:“但望望記得彪叔的味道,望望可以順著彪叔的味道找到他!”
季知時聽了,眼睛一亮:“行,快走。”
——
強烈的眩暈感逐漸散去,紀硯回終於緩緩甦醒。
一睜眼去條件自己正在一間大牢內,鼻間皆是潮溼發黴的氣息。
角落裡一隻小老鼠飛快越過。
迷藥的藥效還未完全消散,紀硯回扶著眩暈的腦袋,撐著身子從地上站了起來。
卻突然感覺手中好似溼漉漉的。
低頭一瞧,見自己滿手鮮血,瞬間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回事?
小爺受傷了?!
紀硯回這才想起自己是在東市巡街時吃了一碗麵,然後就失去意識了。
再醒來就在這了。
紀二公子最愛惜自己的身體了,看見自己滿手鮮血,立馬將自己從頭到腳摸了個遍,卻沒找到任何傷口。
他沒受傷?
那這血是誰的?
在他昏厥之後發生了什麼?
那小攤販被抓住了嗎?
他又為什麼會在這裡?
紀硯回認得,這裡是衙門的大牢,還偏偏就是他關押柳樂譽的那一間。
他完全懵了。
忽的,牢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紀硯回走到牢邊,抬頭看去,許知縣和李縣丞帶著幾個差役正朝著他這間牢房走來。
“把門開啟。”
看守牢房的差役見是許知縣和李縣丞,立馬把牢房門開啟了。
紀硯回看著兩人走進來,還未來得及開口,許知縣就急匆匆走到他跟前,一臉焦急道:
“紀二公子,你這、你這可讓本官如何是好啊!”
許知縣重重嘆息了一口氣,可把紀硯回說懵了。
“此言何意?”
許知縣神色複雜且凝重地看了他一眼,又嘆了口氣道:“我知你與那趙笞有些矛盾,但你又何必要殺了他?何至於此啊!”
紀硯回大腦唰地一片空白,耳邊嗡嗡作響。
他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血,半晌才接收了許知縣的話,愣愣問道:“你是說,我殺人了?”
李縣丞也是一臉無奈又著急:
“是啊!方才周生從東市急匆匆來報,說你在東市失蹤了,我們便派人去找,最後在一個小院兒裡找到了你。
當時你已陷入昏迷,就躺在那斷了氣的趙笞身旁,趙笞腹部中了數刀,而你手中恰好就握著那把匕首。
我們的仵作已經驗過屍了,那屍體上的傷痕與你手中的匕首完全吻合,現場又無其他人,我們只能先將你帶了回來。
紀二公子,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句話你應當曉得,你趕緊把事情經過說出來。
否則若是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們也沒辦法幫你啊。”
從他們口中,紀硯回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自己又為什麼會在這裡。
迷茫慌亂的心瞬間冷靜下來。
他自己到底有沒有殺人,有沒有做這件事,他自己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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