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頭那麼沉。
她晃了晃腦袋,陸景時便有些緊張,“是不是頭很疼?”
“不疼,就是睡久了頭沉。”音序回答著,撐著身子坐起來。
陸景時趕緊過來扶她,往她身後塞了兩個枕頭,“你先別下床,剛醒,在床上坐一會。”
“好。”音序唇色蒼白,躺在那兒。
“睡了這麼久,肚子餓了吧?我剛給你買了碗粥。”陸景時將粥拿過來,可是已經冷了,他溫聲道:“粥是八點鐘買的,這會已經涼了,我出去用微波爐熱一下。”
“不用。”音序不想麻煩他,輕聲道:“我吃涼的就行。”
“一天都沒吃東西,哪能在吃涼的?你等著,我馬上就熱好了。”陸景時端著粥走出去。
陸景時剛出去,音序枕頭旁邊的手機就震動起來了。
看了一眼,是薄宴聲。
她直接掛了。
現在疲憊得很,無力應付他。
薄宴聲被掛電話,黑著臉看了一眼手機,還能掛電話,就證明人沒事,可沒事,怎麼就不回來?
他陰了陰臉,接著撥號。
手機持續不斷地震動著,音序有些煩躁,白著臉接起手機,“薄宴聲,你到底要幹什麼?”
“都十一點鐘了,還不回來?”薄宴聲冷冷的嗓音響在彼端,第一句話,就是質問。
她受了傷暈倒在走廊上,沒人關心她。
大半夜,反倒打電話來質問了?
是陪完秦思語,回家發現她這個工具人不在,又不滿意來興師問罪了?
“對,我不回去。”音序冷聲回答。
這都十一點鐘了,她明天是早班,乾脆就在醫院住了。
而且,她現在不想看到他們。
他們能帶給她的,只有傷害跟壓抑,她太累了,不想回去忍受那些委屈的感覺。
“什麼意思?在外面呆了一天還不夠?現在還要在外面過夜?”薄宴聲繃著臉。
音序甚至不用見到他,就能想象出他那張譏諷的臉。
每次跟薄宴聲交流都很累。
她閉了閉眼,正想說話,休息室的門被人推開了。
陸景時端著粥走進來,“音序,我找到了一罐橄欖菜,可以給你配著吃。”
這句話,電話那端的薄宴聲也聽到了。
她跟陸景時在一塊?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
薄宴聲的臉沉了下來,嗓音沒有一絲溫度,“宋音序,你跟陸景時在一塊?”
那寒涼的聲音,預示著他已經誤會了。
但音序無力再跟他解釋,這個人就這樣,疑心很重,她解釋完一句還有下一句。
而且她不想解釋了。
經歷過今天的事情,她只想快點離婚,冷冷淡淡地說:“我跟誰在一塊都和你沒關係,反正我們快離婚了。”
他的嗓音更冷,“陸景時回來,你迫不及待了是吧?”
“沒錯。”音序順著他的話說。
既然他那麼愛懷疑,就讓他懷疑個夠,音序漠然道:“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隨便你。”
說完,掛了電話。
薄宴聲的臉陰沉至極,再撥號,那邊打不通了。
宋音序將他拉黑了。
薄宴聲的俊臉僵硬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