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繩子被割斷,她已是滿手鮮血,卻來不及心疼自己,解開了手上的繩子就去解腳上的。
丟掉繩子,她爬上了二樓。
一樓有兩個保鏢在看門,走那裡是走不出去了。
隨便撕兩條白布將自己受傷的手包紮一下,跑上二樓,開啟了客廳裡的窗。
客廳窗外對著院子,正是保鏢守的地方,這裡不行。
她放棄了。
跑去臥室開啟窗,這邊是別墅的後面,是一片山景,看來這是一個度假別墅區。
音序拿來幾條白布,綁在一起,一頭掛在窗角,另一頭丟出窗外,掀開裙子,小心翼翼爬出窗子。
這條裙子,還是那件親子裝白紗裙。
自從穿上這條裙子,她就遭遇了各種各樣的磨難。
看來這件親子裝不僅不能體現家庭的溫馨,反而各種克她。
費勁全力爬到地底下,音序的腳剛落地,就差點軟倒。
開始高燒了。
她的頭暈乎乎的,伸手摸了一下,體溫燙得驚人。
但她不能休息,在休息就可能閉上眼睛與世長辭了。
她強撐著虛弱的身子,跑進山林裡……
*
薄宴聲帶著人闖進別墅時,面色凝重得讓人發憷。
可別墅裡一個人都沒有。
他陰著臉轉頭。
門口兩個保鏢已經被他的人制服,他走過去問:“人呢?”
“我不知道。”保鏢看到屋裡沒人,也是傻眼了,他們一直守在外面,鬼知道人哪去了?
可他說不知道,觸動了薄宴聲腦中繃得最緊的那根神經。
“你不知道?”他眯著眼,腳尖踩在保鏢手腕上,黑色皮鞋輕輕一碾,那保鏢的腕骨就斷了。
“啊!”保鏢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另一個保鏢看見了,嚇得瞳孔微微顫抖,趴在地上說:“薄先生,我們真的不知道,我們只是奉命行事看著宋小姐,根本沒有動她,她跑去哪了我們都不清楚啊。”
司崇說:“先生,看來他們確實不知道。”
薄宴聲面色不帶一絲溫度,視線在屋裡看了看,看到兩條繩索。
他走過去,剛要撿起來,就發現褐紅色的地磚上印著幾滴血,旁邊手辦上的刀也沾滿了鮮血。
血?
他愣了愣,再看地上的繩索以及地磚,那血滴滴答答,沿著樓梯的方向消失。
難道她在樓上?
薄宴聲大步邁上樓,搜尋了幾個房間。
最後在臥室裡發現一條綁在床角的白布,他望窗外一看,那條白布通往一樓後院,而後院外,是一片茂密的山林。
她跑進山林去了?
薄宴聲從樓下下來時,整張臉都透著森冷。
司崇上前問:“薄總,太太沒在樓上麼?”
“沒有,她跑進山林去了,讓人去準備無人機。”薄宴聲面無表情吩咐。
偌大的山林是沒辦法人為搜尋了,必須依靠無人機。
所幸,現在是下午。
若到了晚上,就連無人機搜尋也會困難加倍。
三分鐘後,無人機飛進山林裡。
薄宴聲坐在車上等著,臉色沒有絲毫的鬆懈。
“先生,無人機已經進山林了,只要檢測到人體,就會有感應的,您別太擔心了。”司崇在車下彙報。
薄宴聲臉色僵冷,“她受傷了。”
剛才在屋裡,他看到地上面滴了一路血,看樣子傷得不輕。
又受傷又跑進山林裡,是怕她會體力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