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西……”音序嗓音顫抖著,在夢裡哭得泣不成聲。
聽清那個名字,薄宴聲的眼眸眯起來,變得很幽暗危險。
“你叫我什麼?”嗓音也低了下來。
都這麼多年了,她心裡還裝著那個變成植物人的男人?
“談西,對不起……”音序哭得很傷心。
可這副模樣在薄宴聲眼裡就是愧疚,是對那個男人的愧疚。
他心頭變成一片寒涼的霧。
因為她在發燒,他特意推兩個會,傍晚就回來了,結果,她在夢裡喊別的男人的名字。
喊談西時,就是對不起。
而喊他,就是我不願嫁給薄宴聲。
這要是不對比,薄宴聲還沒那麼生氣,一對比,他的眼眸都冷了下來。
眼睛靠近這個女人的臉,很白淨,卻很可惡。
更可惡的是,當著他的面,還在喊著談西的時候,氣得他心口翻起了怒火,微微眯住了眼,就咬住了她的唇。
音序本來在做夢。
她夢到了一片黑霧。
她在黑霧裡找談西,可卻怎麼都找不到。
這時,一股力量把她扯了回去。
她的意識被捲走了。
呼吸也變得越來越薄弱……
“唔……”她呼吸紊亂,抬手掙扎,卻被抓住了手。
這讓她怔了一下。
好像不是夢?
而是有人吻住了她的唇。
緩緩睜開眼,就對上了薄宴聲冰冷的眸,“你剛剛,喊我什麼?”
音序呆了一下。
她剛剛喊他什麼?
她只是夢到了談西,夢到了她人生中最幽暗的那一天。
難道,她喊他談西了?
垂下眸子,她道:“我只是做了一個夢……”
“什麼夢要一直在那顫抖哭泣?是和談西的春夢麼?”薄宴聲言辭刻薄。
音序怔了一下,看向他,眼神裡宛如帶著刀子,“他是我的朋友,我不允許你這麼貶低他。”
她那雙眼睛裡,充滿了對他的恨和排斥。
薄宴聲沒有看錯,那雙眼睛裡的情緒就是恨和排斥,他陰冷冷嗤道:“到底是朋友,還是舊情人,你心裡有數。”
“跟你有什麼關係?”音序也惱了,仰起頭,白著臉回嘴。
他自己跟秦思語不清不楚的,有什麼資格站在高位道德審判她?
薄宴聲忽然像是被刺激到了,在音序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就將她按倒,伸手撕扯她的衣服。
“你做什麼?”音序毫無防備就被扯下一塊袖子,咬著牙看他。
“我要做什麼?”薄宴聲傾身過來,危險的眸子就在她頭頂。
一字一句宣判道:“你不是說跟我有什麼關係麼?那我就讓你知道,你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有病!”
音序渾身無力,根本無法對抗這個體型高大的男人,她拉過旁邊的枕頭砸在薄宴聲俊臉上。
枕頭落在薄宴聲臉上,讓他的眼神更陰沉了,輕呵一聲,“在夢裡跟談西睡,你挺心甘情願,各種不要,談西,到了我這,次次都這麼難以接受?”
她以前對他是挺溫柔小意的。
可他知道,那些溫柔小意是為了得到談西的醫療費,她是為了談西才嫁給他。
話是宋父親口說出來的,不會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