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朱雀街上,行人稀疏,小販的吆喝聲漸漸歸於平息,不遠處升起的炊煙倒是多了幾分煙火氣。
沈時逸在馬車中小憩,蕭煞在前面小心的駕著馬車,唯恐驚擾到了他。
卻在這時,凌空飛來的飛刀落在馬腿上,馬匹受驚,發了瘋似的往前衝。
蕭煞心下一驚,來不及穩定馬匹,只得拔劍迎向,與蒙面而來的黑衣人交手。
蕭煞自身武功不俗,可與他交手之人卻也非等閒之輩,看那雙眸子年齡不大,可身法詭異,周身速度其快,一招一式都直指命門。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蕭煞應對的吃力。
另一邊,馬匹受驚,沈時逸驚醒,眼看著馬匹衝向人群,只得盡力阻止,卻還是衝撞到了人。
被撞的少年一身青衫,墨髮飛揚,看著年齡不大,不知是誰家的公子哥。
被馬匹撞到後,嘔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沈時逸一個頭兩個大,馬車損毀,蕭煞未歸,這少年又確實因他之故,只得無奈將人抱起往府中趕。
將人抱在懷中,沈時逸才覺得,這少年當真是身體薄弱,抱在懷中跟棉花似的。
此刻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可憐的緊。
顏傾雪被抱在懷中,卻是有些緊張。沒錯,這被撞的青衫少年正是顏傾雪。
眼前此人雖然如今紈絝,卻是曾經統率三軍的青雲侯,明目張膽的算計此人,她也有些拿不準。
今日在天香樓中見到此人,她心中便有了謀算。
將沈澤川拉下皇位,絕非易事。
而且要將沈澤川拉下來,必然要扶持一個皇家血脈上去。
沈時逸,便是最好的人選。
周若失其鹿,天下群雄皆可逐之。
她不信,沈時逸對著九五至尊之位毫無想法。
曾經風光無限的青雲侯,那九五至尊之位本應是他的囊中之物,如今這般,他甘心嗎?
不,他絕不甘心。
至於此人如今是個紈絝,肖逸也曾質疑過,但是,這幹她何事?
江頭未是風波惡,別有人間行路難!
這東籬內裡早已腐敗不堪,奸臣當道,百姓迂腐。
他父親忠心為民,兩袖清風,他顏家被冤之後卻無一人敢站出來提出一句質疑。
東籬百姓死活幹她何事?東籬存亡幹她何事?
她選擇沈時逸,只不過是想借他的勢而已。
她扶個紈絝上位,為的便是毀了這東籬。
沈時逸剛從天香樓出來,身上還帶著酒氣,和淡淡的胭脂味混在一起,有種難言的味道。
顏傾雪被他抱在懷中,不敢亂動,耳畔卻是響起此人有力的心跳。
沈時逸就這麼抱著人回了王府,把人放在榻上,叫了大夫,便去洗漱。
再回來的時候,看到了回來的蕭煞。
蕭煞垂眸:“殿下!”
沈時逸語氣淡淡:“如何?”
“那出手之人看似招招狠辣,可卻留有餘地,並無殺心。”
“更像是特意支開我,打了半個時辰後,他就佯裝不敵離開了!”
“那看來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走吧,府裡來了客人,我們去看看!”
沈時逸壓下眸中神色,眼裡帶了玩味。
再回來的時候,顏傾雪已經醒了,只是臉色仍舊蒼白的厲害。
那大夫見沈時逸過來,連忙道:“王爺,這位小公子並無大礙,只是受到重擊,只需調養數日。”
“需要調養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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