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被留在門外,沈澤川帶著太醫和隨行大監推開了房門。
蕭煞上前一步,喚醒沈時逸:“殿下,陛下來看望您了!”
沈時逸面色蒼白的厲害,嘴唇也毫無血色,精氣神頹廢,開口說話都有些吃力:“蕭……蕭煞……扶我……咳咳!”
蕭煞將沈時逸扶起,靠在一邊軟枕上。
沈澤川斂了笑,眸子也像帶了幾分心疼:“亭午時分朕才得到皇兄被行刺的訊息,朕當下心急如焚,便匆匆趕來了!”
“李太醫是太醫院院判,乃是宮中第一杏林高手,讓他為皇兄看看。”
“李太醫”沈澤川身後的太醫立時上前,搭了帕子在沈時逸腕間開始號脈,片刻之後,收了手。
沈時逸沉聲道:“如何?”
李太醫便低頭:“稟陛下,翊王爺脈沉而緊,細而無力,血液虧損,氣血不足,此番,元氣大傷。”
“若非救治及時,怕是……”
沈澤川眉毛一凜:“掌嘴,在這說什麼晦氣話。”
轉頭看向沈時逸時,又帶了笑:“皇兄如今無恙,朕也便安心了。”
轉身又有太監捧了些盒子上來,沈澤川笑得溫潤:“這些人參,雪蓮,血燕都是滋補養元的東西,對皇兄痊癒有益,便留給皇兄吧!”
沈時逸強撐著:“多謝………陛下!”
一旁的大監適時提醒:“陛下,時辰不早了!”
沈澤川便起身:“宮中還有不少摺子未批呢,朕便先走了!”
“朕已派人去查,是何人竟敢如此膽大包天的在翊王府行刺,待抓到人,定要誅他們九族!”
“謝陛下!”
一眾人送沈澤川出了王府。
待出了王府,沈澤川才斂了笑意,看向一旁的李太醫:“如何?”
李太醫上前一步:“臣替翊王把脈,確是脈象十分虛弱,且觀翊王面色,氣血不足,虛弱至極,作不得假!”
沈澤川點頭沉思:“那看來,鬼谷應當和沈時逸沒什麼關係。”
“只是不知為何,鬼谷要對冷炎他們出手。”
李太醫跟在隊伍身後,神色異常。
其實他觀翊王脈象一處有異,只是他一時未確定,便沒敢說出來。
他未入太醫院前,曾有一個師父,他師父乃是江湖遊醫,十分博學。
曾經他跟著師父遊行時,見過一物,師父說,那是蠱。
蠱入體,無知無覺,沒有任何反應,但下蠱之人催動蠱蟲時,可致人於死地。
翊王體內異處,便是有點像蠱。
只是各國關於蠱的記載少之又少,東籬之內更是從未有過,他不敢確定。
李太醫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許是他多想了,蠱早已失傳,應該是他多慮了。
這般想著,他放下心來,把這件事拋卻腦後。
翊王府內,沈時逸仍舊躺在床上,但服了解藥,臉色紅潤起來,那還有剛才的病態模樣。
“鬼谷的這失魂散還真是神奇!”
蕭煞感嘆道。
“失魂散能營造人脈象虛弱,血虧體虛,元氣大傷的假象。”
“今日沈澤川這一關,算是過了!”
顏傾雪松了一口氣。
沈時逸看向他時,就多了幾分真誠,有這人助力,還真是事半功倍。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沈時逸便歇下了。
顏傾雪出了翊王府,這次沒了身後的小尾巴,腳下生風,半個時辰後,就到了醫館。
醫館內,朽婆和向左正在大堂,見人來了,三人轉身進了裡屋。
“這次算計了沈澤川,還重傷了夜玄部,辛苦你們了!”
“應該的。只可惜,被那邊卿惟擺了一道,還讓他跑了!”
向左還是有些懊惱。
“跑了便跑了吧,來日方長!”
顏傾雪出聲安慰。
朽婆看向顏傾雪,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
“我有些不解,你為何要讓向左,對那沈時逸下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