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西西踮腳附在他耳邊嗓音甜軟,“不然我會心疼的。”
說完趕緊將男人推開,一張小臉蛋染上了嫣紅,她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燙的臉。
“你趕緊回去幹活吧,中午早點回家,我做好吃的給你吃。”
宋硯洲的臉騰的一下也紅了,小女人靠近時,辮梢掃過他的下巴,癢得他脖頸一縮。
溫熱的呼吸撲在耳邊,“會心疼”幾個字像顆小石子投進心裡,在他胸腔裡蕩起層層漣漪。
他看著她耳尖紅得快滴出血,推開他時帶起的風裡,帶著若有若無熟悉的茉莉香。
這時代的人都很保守,宋硯洲哪裡見過哪個女人開口閉口不是“想你”就是“心疼你”的?
自然是被撩得面紅耳赤,心潮盪漾了。
“知、知道了。”
宋硯洲的舌頭忽然打了結,手指無意識地擦過剛被她辮梢掃過的下巴。
“那你買完東西趕緊回去,我先回去上工了。”
“好,你小心點。”
“嗯。”
宋硯洲盯著眼前朝著自己笑盈盈的小女人,眉眼如畫,亭亭玉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雖然還是一樣的五官和臉蛋,但似乎比以前更精緻了,一張俏生生的鵝蛋臉,黑亮的眼眸泛著笑意,櫻桃小嘴就這麼揚起弧度。
嬌豔又美好。
宋硯洲喉嚨微幹,只覺得千般滋味在心頭略過,酸甜苦辣盡品後,他終於嚐到了蜜糖一般的甜。
嘴裡甜,心裡也甜。
再和這個小女人待下去就更捨不得走了,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然後快速轉身直接離開。
葉西西目送宋硯洲離開後,才轉身回家。
她打算中午做香菇燜雞,還有昨天煉油剩下的豬油渣可以做個油渣白菜粉條煲,再蒸幾個饅頭。
至於這塊豬肉,等晚上做個紅燒肉。
收拾完趙玉鳳,葉西西心情舒暢,不得不說村子裡的訊息傳得真快。
回去的路上,那些平素裡連招呼都沒打過的嬸子嫂子們一改常態,紛紛主動和她打招呼,態度熱絡。
這個年代的人大多數都是淳樸善良的,只是偶爾被別有用心之人誤導,才會對他人產生偏見。
回到家,葉西西先用溫水把買來的香菇和粉條泡發,從空間裡拿一隻雞,用開水燙過雞身褪淨羽毛,剖開腹腔摘除內臟,反覆用清水沖洗腹腔和表皮,瀝乾後剁成小塊,放一旁備用。
麵粉加酵母溫水揉成光滑麵糰,蓋布放在灶臺上等待發酵。
又去菜園裡拔了一棵白菜,洗淨切塊,一切準備工作做好後,便給土灶加上乾柴和玉米芯,在大鐵鍋里加豬油,把切好的薑片丟進去,滋啦聲中倒入雞塊,金黃的油花裹住雞肉,香氣頓時鋪面而來……
太陽逐漸往上頭爬,把院裡的青石板烤得發燙,陽光穿透視窗,在葉西西圍裙上烙下斑駁的亮斑。
葉西西掀開鍋蓋,幾個胖乎乎的白麵饅頭已經蒸好,蒸騰的熱氣裹著麥香撲面而來;
加了豬油渣煮的白菜粉條煲香氣四溢,金黃酥脆的油渣半浸在濃白的湯汁裡,吸飽汁水的粉條與軟嫩白菜相擁,咕嘟咕嘟地吐著誘人的氣泡;
香菇燜雞在另一個鐵鍋裡滋滋作響,醬汁濃稠發亮,香菇吸滿了雞肉的鮮香,油亮的雞皮裹著醬汁微微顫動,熱氣裹脅著淳厚香味,瞬間漫滿整個廚房。
她將灶膛裡的柴火撤下一些,僅用小火保溫,只等宋硯洲他們下工回來便可以開飯。
正準備解下圍裙,就聽得見院門“哐當”一聲被人踢開,木板撞在竹籬笆上發出“啪”的巨響,靜的龍眼樹上的麻雀撲稜飛起來。
葉西西走出廚房,還沒看清楚來人是誰,就聽到閻紅芝的罵聲先衝了進來。
“葉西西你個騷狐狸精!敢欺負我們老薛家的人!”
話音剛落,閻紅芝那矮胖的身子已經擠過門框,手裡攥著一根洗衣槌,興師問罪闖了進來。
緊跟其後的是薛紅旗,賊眉鼠眼地往廚房裡探,鼻翼翕動,像只癩皮狗聞到香味一樣。
“他孃的,這女人煮了什麼東西這麼香?”
閻紅芝也聞到了香味,伸手將擋在自己面前的葉西西推開,衝到土灶前直接揭開鍋蓋,看到鍋裡香噴噴的香菇燜雞,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她右手舉著洗衣槌,左手叉腰,眼睛瞪得像銅鈴。
像是抓到偷吃她家東西的小偷。
“好你個葉西西,不但欺負我家玉鳳,還敢偷偷在家吃獨食?你這是想造反啊?”
葉西西剛被兩人冷不丁闖進來嚇了一跳,現在聽到閻紅芝不要臉的話,更是噁心得夠嗆。
什麼叫在家吃獨食?還得給她們家送過去?
“閻紅芝同志,你也未免太不要臉了吧?我家的東西,為什麼要送給你?你以為你是誰啊?”
葉西西也學閻紅芝叉著腰,“你們兩個突然這樣闖到別人家來,我可以報公安抓你們。”
她指著門外,厲聲說:“現在,趕緊給我離開,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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