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明白這女人為什麼突然在別人面前這樣,但直覺告訴他此刻如果現在自己敢把手臂抽開,這女人一定會生氣。
葉西西看到男人不自然的表情以及瞬間僵硬的手臂,不用想也知道這個老幹部又開始在外面假正經了。
這種大老粗,根本看不出來女人之間的風起雲湧。
“……”
孫淑娟見男人只是簡短一個“嗯”便沒有下文,忍不住咬了咬牙,想說什麼卻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葉西西朝孫淑娟假笑,“那孫老師,你忙你的吧,我們還有事要辦,就先走啦。”
不等孫淑娟回答,直接拉著宋硯洲便離開了。
站在原地的孫淑娟看著兩人的背影,莫名覺得刺眼極了。
尤其是剛剛葉西西那女人看自己的眼神,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那個蠢女人似乎變聰明瞭。
不管了,反正再過幾個月,等這個蠢女人和野男人私奔後,她就有機會接近宋硯洲了,她已經想好了,這輩子一定要過上人的生活!
沒錯,孫淑娟是重生的!
上輩子她和宋硯洲雖然同是青禾村一起長大的,但小時候宋硯洲總是髒兮兮的,衣服破舊,連鞋子都沒得穿,她看到都躲得遠遠的。
後來宋硯洲當兵了,更是好幾年沒見。
她聽說他每個月都把所有工資寄回薛家,還暗中嘲笑他是個沒骨頭的軟貨。
但不得不承認,宋硯洲那張臉和身板,真的是沒得挑!和村裡那些阿貓阿狗的男人比起來,他就像夜空裡的月亮般閃亮,只可惜出身不好,家世太差。
孫淑娟雖然對他有些動心,但還是沒把他當成可考慮的結婚物件。
結果沒想到宋硯洲不但成了副團長,還是省軍區司令員失散多年的親生兒子。
那個時候她已經和城裡來的知青談了朋友,還懷了對方的孩子,心裡懊悔,但想到自己到時候和知青回城,也能過上好日子。
聽說那個知青家裡是高幹家庭,這要是她為什麼在沒有和他領證擺酒的情況下就將自己給了他的原因,她想要靠身體抓住那個男人。
對宋硯洲的念想也便沒那麼強烈,只是偶爾夜深人靜時,會在腦海裡浮現這個男人那張英俊的臉龐。
醒來後只覺得可惜。
自己明明和他從小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自己明明是最容易近水樓臺先得月的。
只是這種惋惜和懊悔在宋家出事後,便蕩然無存,她開始慶幸,幸好自己沒有一時鬼迷心竅跟了這種前途盡失的男人。
於是便沒再去刻意關注宋硯洲的事情,安安心心和知青過日子,兩人擺了酒,但領證的時候知青說了家裡情況有點特殊,要過兩年才可以領證。
她當時沒想那麼多,畢竟在鄉下襬了酒就是夫妻,擺酒比一張結婚證還讓人信服,再說自己肚子裡都懷了男人的崽了,她有一種這個男人已經被自己套牢了的感覺。
孩子三歲的時候,國家政策下來了,符合政策的知青都可以回城。
於是,她男人收拾了東西回了城,走之前還安撫自己,等他在城裡穩定下來後便回來接她和孩子,結果她等了一年又一年。
剛開始男人還會每個月寄錢回來,偶爾也回來和她一起住上幾天,於是她又懷了二胎,又生下一個女兒。
再後來男人給的錢越來越少,直到最後乾脆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