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浩被堵得面紅耳赤。
沈念知道,秦琛這是把蹭上鼻涕的怒氣,轉發到別人身上。
悄悄拉了拉秦霖和林蘇。
二人意會,整齊劃一地悄悄後退到牆角,免得被無差別地暴擊。
秦琛把三人的小動作看在眼裡,伸手抓著沈唸的胳膊,把人提溜到跟前,修長手指扣著她的小腦袋瓜,微微往後壓,把沈唸的臉抬起來,令她哭過的眼睛無處可藏。
她小臉白皙,一雙紅腫的兔子眼睛,分外惹眼。
秦琛看得氣不打一處出,臉陰沉下來,涼涼道:“李銘浩,你當初求娶的時候,是磕著響頭,指天發誓,會對我家姑娘好。現在,你和你們這一家子的阿貓阿狗,組團欺負我家姑娘是幾個意思?”
葉紅錦做了十幾年貴婦,被人當眾罵阿貓阿狗,氣得臉色鐵青。
李銘浩已經氣得不想理這混球。
他跟著母親進了秦家以後,轉學和這渾不吝一個班。
也不知怎麼就招惹到這孽障,三天兩頭來挑事。
不理還不行。
越不理他,他跳得越歡實。
簡直就是一條甩不掉的鼻涕蟲,不把你踩進坑裡埋掉不會罷休。
不被噁心死,也會活活氣死。
李銘浩深吸了口氣,忍著在心裡漫開的無力感,勉強應付:“她是我祖宗,我哪敢欺負她?”
秦琛冷笑:“停人家親媽的藥,都不是欺負,那我是不是可以把你媽踹進糞坑?”
都說秦家規矩大,又注重禮法。
唯獨四少離經叛道,規矩在他那兒就是個屁。
但聽秦琛嘴裡冒出這麼一句話,眾人還是受到了驚嚇。
尤其是葉紅錦。
她雖然出身小門小戶,卻也是精心嬌養出來的。
哪裡被人這樣粗鄙地對待過,氣得兩眼發黑。
她在秦家再不被待見,也是秦琛的嫂子,不能接受這樣的不尊重。
想要以嫂子的身份說教回去,卻又怕小叔子那張毒嘴說出更難聽的話。
一口氣梗在胸口,上不來也下不去。
李銘浩被秦琛毒舌多年,倒是見怪不怪,但也悔青了腸子。
後悔順著母親,嚇唬沈念。
原本只想讓她乖乖發個宣告,把熱搜的事解決了,沒真要斷掉華瑤的藥。
誰料到,竟被這煞筆聽了個正著。
現在秦琛一口咬定他要斷華瑤的藥,他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想到這人的難纏,覆骨入髓的無力感,從四面八方聚攏,煩得他想甩手走人,不再管這爛攤子。
可母親和安貝妮身陷其中,不能不管。
李銘浩揉了揉脹痛的眉心:“我沒要斷華姨的藥,他們誤會了。”
秦琛嗤笑:“你用你那45的智商,侮辱誰?”
45的智商,俗稱“智障”。
李銘浩氣得仰倒。
沈念嘴角抽了抽,心裡悶嘟嘟的難受勁,又淡了一些。
林蘇和秦霖則是直接笑出了聲。
葉紅錦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四弟,你這樣說銘浩,太過分了。”
“這就過分了?”秦琛假裝不可置信地斜睨過去,繼續說:“那我讓人去你院子門口挖坑,修個旱廁,每天把你踹進去泡一泡,你可還受得住。”
葉紅錦氣極,張口“你敢”二字,剛要出口。
就看見秦琛嘴角牽起的玩味淺笑帶著殘忍,把嘴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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