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躬身,慢慢吻了下來,唇貼著她輾轉摩挲,極盡溫柔。
忽地一聲吊兒郎當的輕笑傳來。
沈念身體僵住,推了推秦琛。
想要從他懷裡出來。
秦琛攬著她的腰不放,彎腰把她打橫抱起,大步上樓。
吳東抱著胳膊,靠在背後的籬笆牆上,仰頭看著他們:“又不是生死離別,你們至於嗎?”
秦琛睨了他一眼:“看好你的人,別搞事,否則我死也要拉著你。”
吳東扯了扯嘴角。
他知道秦琛有多強,也知道秦琛要做的事,沒有一件做不到。
視線掃過沈念有些發白的小臉,眸色沉了沉。
在東國的時候,局勢非常緊張,分分鐘一顆炮彈下來,人就沒了。
他就是在那時候認識了沈念。
沈念長得白白軟軟,跟小奶貓一樣。
惹急了,還會伸出粉嫩的小爪子撓你。
可愛又有趣。
那時,每天睜開眼睛,都不知道是不是最後一天看見太陽。
他就想把她弄到手,玩一玩。
只走腎,不走心。
就算被突然飛來的炮彈炸沒了,也不虧。
離開東國以後。
想起那段過往。
突然有些後悔。
如果那時,走點心,是不是就把小姑娘給拐回來了。
竹樓雖然老舊,但打掃得挺乾淨。
但是沈念睡不著,依偎在秦琛懷裡,眼睛睜到天亮。
秦琛一直抱著她。
但她知道,他也沒睡,一直戒備著。
第二天,沈唸的藥,起了效果。
吳東守信地讓人開車把李銘浩幾人送出緬國。
他們進入國界,有提前備好的專機和醫務人員,護送他們回家。
沈念他們多逗留了半天,確保他們的藥劑師,能夠精準調配出那兩味藥品,才離開緬國。
兩天一夜,神經繃到極致。
就連上了回程的私家飛機,都還處於緊張狀態。
回程是秦琛駕駛的飛機。
小陳給了她一床毯子,讓她睡一會兒。
她沒有一點睡意,坐到離駕駛室最近的地方,靜靜看著駕駛著飛機的秦琛。
彷彿只有這樣,她的心才能落到實處。
秦琛肩寬腿長,穿著迷彩服,筆挺利落。
他戴著耳機,眼眸深邃,鼻樑高挺,下顎線剛毅而流暢,側臉線條依然如工筆勾勒,像極了他在東國穿著軍裝的模樣。
沈念看著英俊的側臉,心裡卻像揭開了一塊舊疤,隱隱作痛。
在東國的那段時間,是她這一生中,最煎熬的日子。
每時每刻都在擔心,在害怕。
擔心他回不來,害怕收到他的死訊。
義醫結束。
她登上回國的飛機。
從飛機上俯視下面的炮火硝煙,有一種與他永別的感覺。
回國後,她消沉得厲害。
林蘇拉著他去看心理醫生。
醫生說,是戰後心理創傷,需要時間慢慢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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