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浩賣給他們的藥有問題,死了三個人,其他人雖然熬過來了,但或多或少都有後遺症。”
“琛少查過,那事是銘啟高管高志平乾的,李銘浩沒有直接關係。但他是老闆,也吃了紅利,並不無辜。”
“村民對我們的怨氣很大,我們返程的時候,遭到伏擊,穿雷區回來的,走了兩天兩夜。出了雷區,琛少開飛機回來的,我在飛機上睡了一覺,琛少還沒合過眼。”
牧森說得輕描淡寫,但沈念已經能想象出其中的兇險。
“這些事,你們去緬國之前,就知道,對嗎?”
“是。”
沈唸的眼眶慢慢溼了。
轉頭看著熟睡的秦琛,收緊和他握在一起的手。
牧森說的那藥,是李銘浩辦廠初期生產的。
她無意中發現,那藥配比有問題,立刻告訴李銘浩。
當時,那藥已經大批生產了,全部銷燬,虧損的資金足讓李銘浩的製藥廠面臨倒閉。
銘啟的高管高志平說,研製出這味藥的專家,是從美國留學回來的高材生。
配比一點問題都沒有,不過是因為東方人和西方人的體質不同,藥效出現了偏差。
只差那麼一點點,治療效果差一些,但不會有大影響。
反正死不了人。
不如,把已經生產出來的藥品賣出去,回籠資金。
後面生產的藥品,讓專家把配比重新調整就是了。
她被高志平這番荒謬的言論氣笑了。
李銘浩承受不起倒閉的風險,有些心動。
藥效差一點,就可能鬧出人命。
她苦勸,甚至威脅出言威脅,說他們如果拿出去,她就舉報。
李銘浩見沈念堅持,最終答應銷燬這批藥物。
也正因為這樣,沈念把專利給了李銘浩,幫他渡過難關。
她一直以為那些藥被銷燬了。
沒想到,不但沒有銷燬,還被悄悄賣出去,惹出了這麼大的亂子。
“那些藥是什麼時候賣到緬國的?”
“今年年初。”
沈念胸口悶悶的難受。
她潛意識裡知道,李銘浩不可能幹淨。
但她還是希望李銘浩良心未泯。
可是得到的答案,如一盆冰水澆下,透心的涼。
她是兩年前發現那些藥有問題的。
李銘浩若沒有歪心思,兩年前就該銷燬了。
如今那些藥即便不是李銘浩賣出去的,但他留著那些藥,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李銘浩的確不無辜。
為救這麼一個不無辜的人,秦琛和牧森卻在雷區裡穿行了兩天兩夜。
透過雷區,每一步都可能炸得粉身碎骨。
若非他們能力夠強,而且運氣夠好,他們就回不來了。
沈念把臉轉開,看向窗外,強行調整混亂的情緒,讓自己保持冷靜和理智。
那時她分析過那味藥。
還和宋教授一起研究過。
預判出可能出現的後遺症。
她抱著學術研究的精神,對那味藥增減了幾味不合適的藥品,重新進行了精確配比,並完成了臨床試驗。
另外,她還研製出治療那些後遺症的藥品。
她聽說研製這種藥的專家,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姑娘。
她知道研製出一種新藥有多不容易。
尤其在他們這個年紀,要想出點成果,更是難上加難。
她希望那位年輕的女專家,自己完善這味藥。
因此,她沒有去申請專利上市。
另外,治療後遺症的那味藥。
她以為之前的那些藥品被銷燬,那種藥已經沒有用武之地。
也沒有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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