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麼短時間,所有人都被查的底朝天。
秦琛一句話沒說。
只淡淡的一眼,他們就已經招架不住,擱在桌下的雙腿,止不住打顫。
幾人連忙爭搶著為自己開脫。
“那瓶紅酒跟我們沒關係,我們根本就不知道。”
蔡翔被帶走,傻子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如果不解釋清楚,他們立刻會步入蔡翔的後塵。
秦琛低頭點了根菸,“如果你們跟那瓶酒有關係,現在就不是坐在這兒。”
幾人暗鬆了口氣,繃緊的神經卻不敢有半點放鬆。
都是高學歷的人,沒誰是傻子。
和紅酒沒關係,還被扣在這裡,不是被牽連,就還有其他事。
他們不知道會是什麼事,不敢胡亂開口。
秦琛吐了一口煙,視線輕飄飄地掃過對面幾人:“很喜歡灌姑娘的酒是吧?”
幾人的臉一下就白了。
若說姑娘。
他們今天只灌了沈念和林蘇的酒。
林蘇是富二代。
他們一致認為,秦琛是在為林蘇出頭。
這樣認為,不僅僅因為林蘇是富二代。
而是還抱著僥倖心理。
當時。
林蘇沒喝酒。
沈念喝了三杯。
即便今天不能全身而退,落在他們身上的罪責,沒喝的總比喝了三杯的要輕。
其中一人,壯著膽子為自己辯解。
“我們只是太久沒見過方旭,太高興了……沒想要灌林蘇和沈念。”
“你的意思,是她們自己灌自己?”
那人啞了。
另外幾人,埋著頭,不敢再說話。
偌大的包間,針落有聲。
秦琛彈了彈菸灰:“高興了,是管不住嘴,還是管不住手?或者是,兩樣都管不住。”
聽了這話,幾人一起抬頭,看著秦琛面無表情的臉,臉色由白轉成死灰。
“我們錯了,我們道歉,以後再也不敢了。”
“道歉?”
“是,我們道歉。”
“把人毀了,一個道歉,就能完事?”
如果今天他沒有來。
又如果,他沒有第一時間發現沈念不對勁,追了過去。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他光想想,都感到後怕。
一句不知道,不是故意的,再一個道歉,就想把自己對別人的傷害抹去。
誰給他們的痴心妄想?
秦琛暗吸了口氣,強壓胸口湧動的怒氣。
不讓自己一個沒忍住,當場踹死這幾個蛆蟲,髒了腳。
幾個後背一涼,額頭滲出冷汗。
林蘇沒喝酒,和毀了扯不上關係。
不是林蘇,就只剩下沈念。
幾人的心猛地下沉。
他們不知道蔡翔在酒裡下了藥。
但他們給沈念灌酒的時候,確實帶著佔便宜的心思。
藥不是他們下的,卻是他們勸著喝下去的。
光憑著這點,他們就不清白。
他們之前,有多想看沈念醉酒失態的樣子,現在就有多害怕去想她這會兒是什麼模樣。
“我們真的不知道那酒有問題,我們去給她下跪,給她補償,求她原諒。只要她肯原諒我們,怎麼樣都行。”
陸子安被噁心到了,扯了扯嘴角:“補償?你們補償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