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趕忙搖頭。
“才不是。”
“蘇姐是個好人，我從跟你到現在，我從沒有覺得有一點委屈，他們——或許就是有些人會這樣，從今天開始，我會更小心，不讓律所再出現這樣的事。”
何生也難免自責，垂著頭，興致不高。
蘇眠月笑著搖搖頭，“不怪你，行了，先等等，看那傢伙會不會來，對了，我們好久都沒有聚餐了，你抽空在群裡問問大家，後天想要去哪裡聚餐，我請客，也犒勞大家這段時間的艱辛，過幾天我們就該忙起來了。”
何生一聽就來勁兒了。
馬上站好，耍寶一樣敬了個禮。
“沒問題，我可就等著這天呢！”
兩人正說著，房門突然被敲響——
‘叩叩’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何生和蘇眠月對視了一眼。
來了。
“進。”蘇眠月語氣淡定，在看見來人的時候，雖然心裡有準備，但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對不起蘇姐。”
陶桃垂著頭，眼眶紅紅的，一看就知道剛剛哭過了。
可這裡不是學校，不是哭一哭就會有人哄的地方。
“陳倩的事你當時也記得吧，你也記得當時我說了什麼吧。”
“對於受害者來說，你手上這些材料就是他們的救命稻草。”
“我們可能沒辦法做到完全伸張正義，可至少，我們不該讓法律淪為資本的玩物，可——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蘇眠月不解，陶桃從來不是這樣的人。
她嫉惡如仇，甚至也曾義憤填膺的和她一起痛斥過，那些視法律於無物的人。
可現在她卻打破了自己之前的原則，真是可笑。
蘇眠月抬起頭，眼底有失落，也有不解，更多的是一種無力。
陶桃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往日對他關懷包容的何生，此刻也是一臉冷然的看著她，這件事，沒有辦法原諒。
“因為對方找到我，拿我父親的性命威脅我。”
“蘇姐，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不然我真的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陶桃言語悲慼，可她也清楚，自己就算是說實話也改變不了什麼。
蘇眠月眸色銳利，直戳戳的看向她。
“所以，為什麼不和我說？覺得我不會幫你？”
蘇眠月輕揉眉心，表情不太好。
辦公室內一陣安靜，只剩下陶桃時不時的啜泣聲。
蘇眠月有些心煩，她擺擺手，讓何生把陶桃帶出去，這件事她不會心慈手軟，即便是之前她一直看好的陶桃，犯了錯也是一樣。
再沒有人來辦公室找她。
可蘇眠月卻沒有一點輕鬆的感覺。
“何生，我總有種感覺，律所內還有內鬼，陶桃可以進入我的辦公室，但刪除影片的是誰？你也知道，律所內的影片只有內部人有許可權檢視，不是嗎？”
何生聽蘇眠月這麼說，表情也沒有多好。
“我倒是有個計劃，能抓出是不是還有內奸，不知道蘇姐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