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的公司就在天池附近,對那的地標有所耳聞。
有人說在那租一間辦公室,一年就得十幾二十萬!
“寄給你的那些,拿去二奢市場賣了,有多少算多少。”她冷厲地說罷,擰起包,“現在去跟我過戶一輛車,到你的名下。”
當然,在過戶之前,她需要和陸子謙擬定一份借條。
小三十萬的車給出去還能矇混過關,但霍琛給她購置的房產拱手送給陸子謙,法院方面必然會追繳。
能做的就這麼多了……
保全一切能夠保全的,以應對最壞的結果。
餘七月都快出咖啡廳了,陸子謙仍在夢遊。
投資,天池國際,一輛車……
餘七月的操作驚掉他下巴,用力擰了把大腿,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他這才受寵若驚地攆上餘七月。
“笑笑,你發財啦?七八個那麼大的箱子,你跟我說是奢侈品?我的媽!”
從陸子謙的言行舉止裡,餘七月管中窺豹,可以得出此人頭腦簡單,不拘小節,熱情健談的特性,其中最重要的是他為人本分。
那些箱子,他不曾開封,就證明他從不惦記別人的東西。
餘七月這次算是押對籌碼了,陸子謙沒讓她失望,合作方面,她名下不能有任何資產,所以全權由陸子謙掌控。
列印材料,出手二奢,轉讓車輛,天池國際踩點,一起草草吃了頓飯。
忙忙碌碌的,到放下筷子,坐在餐廳的座椅上,喝著手打檸檬茶,餘七月這才得以歇口氣。
“老闆殺價不地道!就你那個鱷魚皮的包,我只看以前公司的老闆娘提過,他才給十三萬,奸商!”
陸子謙當著餘七月的面用牙線剔牙,他話實在密,幾個小時的相處下來,餘七月自動將他遮蔽。
她銜著塑膠吸管,望著窗外的路燈出了神。
一共賣了一百六十多萬,不足成本價的三分之一。
東西她都沒怎麼用過,折舊損失太嚴重。
霍琛給她的,終歸是悉數消亡了。
以前她會擔心霍琛把她怎麼樣,經過朱鶴市一行,到拘押室的四十八小時後,她懂得,霍琛那種大人物,一旦和她劃清界限,就會及時止損。
他不會將時間浪費在無足輕重的人身上。
此時,夜幕下的柳林灣,溼地公園飛過一群白鷺。
阿令踏進門,屋子裡沒有一盞亮著的燈。
男人斜躺在懶人沙發裡,雙膝屈起,手裡捏著一廳生啤,面向落地窗外黑黢黢的夜。
“噠,噠,噠。”
這聲音,是他指甲磕碰易拉罐的微弱響動。
“BOSS,今天五次會議,您缺席了。”
阿令一板一眼地開口,從霍琛回國搞金融以來,他在工作上堪稱勞模,世界各地飛,會議次次不落。
哪怕他吃喝玩樂的時候,也會直接告知推遲行程。
今天,他竟人間蒸發,拒接一切電聯。
“今日宜休。”霍琛頭也沒回,昏昏欲睡般的慵懶。
休就休唄,他是老闆想什麼時候給自己放假什麼時候放。
阿令無語,準備走人,卻不經意踢到了一個東西。
她彎腰撿起來,掛在手上,茫然四顧,“BOSS,你養狗了?”
“噠……噠噠。”
男人敲擊易拉罐的聲響打散了原有的規律,中間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