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國定休假日。
帝都本就是旅遊城市,又是首都,人流量肉眼可見的多起來,不管是街頭,還是地鐵站,三環以內,簡直可以用擁擠來形容。
很難想象,那些千年遺址的風景區,人滿為患成什麼樣子。
不過,這些跟餘七月沒多大關係。
她坐在小洋樓附近的商場裡,點一杯咖啡,度過了一上午。
因為取保候審的關係,她不能離開這座城市。
但她等著一個人來找。
至於這個人會不會來,她毫無把握。
就這樣從早上到傍晚,電話終於響起來——
“餘笑笑,我到了商場,你在哪呢?”
餘七月報出了地址,淺淺笑著。
然而看到坐在輪椅上姍姍來遲的陸子謙,笑意戛然而止,“你不是拍宣傳片了麼?怎麼還殘著?”
陸子謙推動輪椅到了桌子前,口乾舌燥,端起咖啡就喝。喝個底朝天,手背擦過嘴角,動作一氣呵成,看得出他生活中不修邊幅的態度。
“宣傳片是以前拍的,但公司沒搞起來,最近失業,就琢磨看看能不能拉點投資人。”
陸子謙說完,衝餘七月呵呵一樂,“沒想到第一個投資人會是你啊,餘笑笑!”
坐在咖啡廳一天的時間,餘七月想了很多。
譬如股權分配,譬如公司規劃……
此時聽了陸子謙的話,她腦子宕機,“你的意思是,公司就你一個人?”
“現在不是有你了嘛!”青年摸著後腦勺,油嘴滑舌討好,“我去同學群裡宣揚一番,就說大美女餘笑笑和我創業,保準有不少人願意投的。”
“不必!”餘七月抬手製止,然後扶著痠疼的太陽穴,她頭痛。
上學時候她就不願意做顯眼包,長相的緣故,年紀不大就收到了情書,莫名其妙傳出了很多風言風語,大家有意無意地疏遠她。
有句話說,美貌加上任何牌都是王炸,唯獨不能單出。
她命好,也爛。
交的第一個男朋友是秦時,有秦時的呵護,才避免在懵懂的年紀走上彎路。
然而,後來也逃不過下海。
下海倒也不差,金主霍琛,有錢有顏,至少不虧。
餘七月根本不想跟知根知底的同學有交集,實在是,她目前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好多男同學打聽你訊息來著。”陸子謙劃拉著手機屏展示證據,“我們兩個的話,開公司的負擔會比較重吧,地址選哪裡?”
剛才的開胃小菜餘七月幾近無福消受,誰知還有個重磅炸彈!
“你別告訴我,你現在兩手空空,連間店面都沒有?”她嘴角抽搐,人麻了。
“什麼兩手空空,出車禍保險賠了好幾萬呢!”陸子謙不做苟同,當著她的面掰著指頭碎碎念,“當了幾年社畜也存了幾個子,算下來統共七八萬吧,朱鶴的房租不貴……”
朱鶴市!
開在朱鶴市幹什麼?
好讓餘家年那個畜牲上門鬧麼?
而且朱鶴市屬於二線末端,消費能力和人口占比並不理想。
他們又是白手起家,一個客源都沒有,房租貴不貴先放一邊,就怕浪費時間,吃力不討好!
“對了,笑笑,你給我寄的是什麼東西?”
餘七月腦瓜子嗡嗡的,臉色跟吃了砒霜一般,陸子謙卻了無發現,笑著問話,稱呼也從連名帶姓,變成了更為熟絡的“笑笑”。
“選址在帝都。”餘七月對他所問非所答,點開了電子地圖,“就在這座天池國際,做高階全屋定製,建築設計。”
陸子謙眨巴著自己天真的眼,“天池國際,你投多少?”
帝都的天池國際,算不得CBD街區,但也是藍領聚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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