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她,霍琛能感覺到她消瘦的身體抖得厲害。
從他的視線往下看,捲曲的羽睫,染著薄薄的水霧。
皎潔的臉,緊貼他的襯衣,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觸動,男人驀然彎下腰,勾起她雙腿,打橫抱在懷裡。
餘七月順勢環住了他脖子,楚楚可憐的雙眼盛著水光,如同迷路在人間的精靈。
“霍總……”
殷盼盼難以置信,剛才船身傾斜的瞬間,男人如同離弦的箭衝出去,一把抓住了將要跌落的餘七月。
就因為她跳海,所以,霍琛改變了主意?
她的挽留,男人罔若未聞。
他抱著女人大步離開看球賽的房間,經理都傻眼了,還是頭一次見這樣上位的。
大資本家眾多都是冷血物種,別人的死活根本渾不在意。
要是都以死威脅,他們就做慈善家,他手下那麼多姑娘,豈不都成龍成鳳了?
餘七月不管他們是怎麼做想。
她只知道,抱緊霍琛,踏出了一小步,絕對不能再退縮。
隔壁房門,男人抬腳踹開。
柔軟的雙人房,鋪著白底金邊的床上用品,她被扔在床上,餘七月側躺在床上,勾起纖細的小腿,晚禮服的襯托下,顯得玲瓏有致。
然而,男人只是站在床邊,冷冷的注視著她,“差點沒命,知不知道?”
命懸一線,就差被閻王爺割喉,她竟然還有心思賣弄風情!
霍琛一肚子火,冷厲的臉上雖然看不出,但眼底已是怒海升騰。
女人單手拖著一側臉頰,望著他,紅唇翹起,“琛哥救了我不是嗎?你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去死的。”
霍琛猝然皺眉,餘七月的一言一語,一顰一笑,如同一盆涼水澆滅了他心中的火。
他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在擔心這個女人。
一個背叛他的女人!
“自作多情。”眼底清明,男人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調轉腳步便要離開,“這個房間歸你,玩夠了就滾!”
餘七月意識到自己說了多餘的話,她就不該點醒霍琛。
忽而,她眼裡多了分狡黠,悶悶不樂道,“人家才沒有自作多情,是不想讓琛哥你擔心,你看,手都破了。”
滑倒的剎那,手臂刮過了窗戶邊。
雖然她現在肌膚不及當初每日護養那般嬌嫩,但也留下了一大片紅痕。
霍琛止住腳步,側目睥睨。
那一片皮下滲血,這點小傷,不至於有多嚴重。
霍琛又要走,餘七月垂下眼,嘟噥道,“大不了再跳一次。”
“你敢!”
男人扭頭,眼刀子似要將她殺了。
餘七月心中一絲雀躍,但小臉上仍舊是蔫黃瓜的模樣,指尖摩挲過受傷的手臂,癟著嘴道,“反正琛哥也不管我,我死不死有什麼兩樣。”
這個女人,還真篤定他心軟!
那去死好了……
絕情的話到薄唇邊,即刻傾吐而出,卻在嘴邊凝滯。
他大步往前,餘七月頓時心涼。
卻見他沒出這道門,而是拿起了門口的掛壁式電話,撥了出去,“102,醫藥箱。”
看他臉黑得好比陳年鍋底,餘七月卻忍不住偷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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