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七月頭痛欲裂,有人攙扶起她來。
一屋子的人影,她看不清是誰,眼前如同蒙上了一層毛玻璃。
菲傭認識餘七月,記得她來過。
此刻她衣衫不整,靠坐著椅子,形似一隻無骨動物。
“餘小姐,喝水。”菲傭送上半杯水來,下意識地往麻將桌上看了眼,旋即再輕聲問她,“要不要,送醫院啊?”
餘七月耷拉著腦袋,不去接水杯,也不回菲傭的話。
好熱……
太熱了。
她整個人好似放在火爐裡灼燒一般。
牌桌上,男人隼目逐漸陰翳,牌局已因女人的出現而終止。
譚叔向著霍琛看去,眼睛眯起來,兩個大眼袋猶如燈泡,“小霍啊,都是玩剩下的,不介意幾個叔叔一起找找樂子吧?”
霍琛面無表情,譚叔有曹孟德之癖,不是什麼秘密了。
不過之前他的目標是別人,霍琛渾不在意,這會兒看來,自從譚叔將肖安娜養起來,他就該意識到譚叔的下一步舉動。
這些個叔叔,不是離異就是老光棍,玩年輕女人,是他們的娛樂活動之一。
見霍琛緘默,其他幾人面面相覷,不懷好意地笑起來。
有人調侃道,“霍總眼光好,就算是剩下的,放市場上也是極品,與其讓這小娘們兒回流市場被其他人糟蹋,不如先讓我們過一嘴。”
霍總?
餘七月迷茫地抬起了眼,影影綽綽的,她分不清誰是霍琛。
隱約看見一個人朝著自己走過來。
“琛哥……”
她虛弱的聲音,跟蚊子似的。
心底的委屈莫名間決堤了。
若是相安無事,她也想留在霍琛身邊,誰不喜歡一個捨得砸錢,有錢有顏的主。
雖然只是皮肉生意,但只要做的時候,他是對自己毫無保留也算。
可是偏偏,對霍琛而言,她最多算工具,而且是沒有自尊的那一種。
淚水湧出女人的眼眶,晶瑩剔透,似斷了線的珠子。
她粉雕玉琢的臉,因為淚水的溼潤而晶亮,猶如一塊璞玉,由內到外地散發著清透的光華。
“這怎麼還哭上了?”譚叔彎下腰,負著一隻手在身後,另一隻手觸碰到女人的臉,輕輕擦拭過她臉上的淚痕。
“琛哥!”
這輕柔的舉動,似觸發了女人的某一處開關。
她哇地一下哭出聲,撲上去環住了譚叔的腰。
淚水浸溼了譚叔的中山服,他宛如長者般拍著女人單薄的後背,沙啞的聲音安撫道,“好了別哭了,哭花了臉就不好看了。”
“臉”這個字,一下子又戳痛了餘七月的神經。
她想起那次回餘家,想起霍琛粗魯的對待。
當即,她仰起頭來,一抽一抽地問道,“我的臉,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比我這個人,還重要麼?”
要是她有一絲絲破相,霍琛就會毫不猶豫地拋棄她是嗎?
譚叔看著眼前這雙刻滿期盼的眼,水汪汪的,像一塊浸在水裡的玉石。
暗自感嘆還是霍琛會挑女人的同時,他粗糙的手指,掛著翠玉佛珠,挨著女人皎潔的臉龐滑過,“怎麼會,你才是今晚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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