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白色的影子飛了出去。
它呈拋物線高空墜地,在茵綠的草地上滾動。
說時遲那時快,也就眨眼的功夫,高爾夫球滾到旗杆標記下,撲通落進了坑洞裡。
“好!”
譚叔腋下夾著自己的球杆,帶頭鼓起掌來。
“七月姐真厲害。”肖安娜依著譚叔,亦是一臉崇拜的模樣。
他們這麼捧場,餘七月心裡發毛。
她收了球杆拄著地,肖安娜似想到了什麼,扭捏著小跑到球車旁,拿出水來遞給餘七月,“熱吧,七月姐。”
餘七月又不是沒被她腌臢的手段算計過,她沒好氣地嘲弄,“怎麼了,又急著給我下藥?”
肖安娜被她一眼盯的,仿若陰溝裡的臭蟲突然被人扔在太陽地下暴曬。
“這是乾淨的……”
“不喝。”餘七月拒絕得乾淨利落,手裡的球杆又搖晃起來,只不過這次,沒有高爾夫球在她面前。
就這球杆的材質,一杆揮過去,打爆肖安娜的狗頭不成問題。
肖安娜像吃了一口翔般難受。
她好心好意跟餘七月求和,這女人端得架子喲,想必跪下來在她面前磕三個響頭都沒用。
正不知所措,譚叔搭著她的肩膀,揉捏著,“你不是還有東西要贈予餘小姐?”
“對,對對。”肖安娜連聲應著,再度小跑到球車旁,拿出了自己的包,從包裡拿出一個小黑盒,遞給餘七月,“口說無憑,這是我給七月姐你的,一點心意。”
“這上面也下藥了?”餘七月不去碰,話裡話外都過不去下藥的坎。
肖安娜嚼穿銀齒,若非逼不得已,她真想掐死餘七月這個賤種!
明明受了傷的是自己……
如今還要低三下四,在餘七月面前賠笑臉,割肉放血!
說到底,還不是霍琛在她背後撐著!
她是悔青了腸子,當初怎麼就沒牢牢攀附住霍琛這棵大樹,總比跟著譚叔好!
糟老頭子,還是個玩性成癮,絲毫不顧及別人死活的主!
心頭早就在滴血,肖安娜還得輕聲和語,“哪能啊,這是Cartier的拍賣孤品,一百多萬拿下的,現在還處於增值狀態。”
哦?
這麼貴!
餘七月是很懷疑肖安娜的初衷,但對於一個負債累累的人而言,哪有看見銀子不心動的。
她高高在上的姿態,取過肖安娜奉上的貢品。
開啟盒子,一顆鴿子蛋墜子流光溢彩,熠熠粲然。
肖安娜真捨得送給她啊?
餘七月倒吸一口涼氣,肖安娜接著笑道,“七月姐,看在這件孤品的份上,上次的事就一筆勾銷了如何?”
她到底在怕什麼?
跟肖安娜打交道一年多,這個女人是絕不可能主動低頭的。
餘七月心存狐疑,餘光捎帶著瞟過譚叔。
老頭也是低姿態……
一個念頭浮出,餘七月驚覺他們可能是在畏懼霍琛,擔心因為她,招惹了那個男人。
所以……
那天晚上霍琛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