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丞相,浸淫朝堂數十年,也站位攝政王八年,他還能不知宗政禹是什麼人麼?
宗政禹能答應把希恆調回來……
他下意識想到一個可能:“你該不會是拿自己的前程,來支撐希家的未來吧!陽姐兒,老夫寧願不要多費些功夫,也不希望你墮落一生啊!”
“祖父放心好了,不至於!”希颺不由笑了。
老實說,老爺子挺窩心的。
誰被偏愛了,能不開心麼?
而希丞相的擔心,其實也是餘氏和希維的擔心。
對上兩人的目光,她笑著解釋:“我與攝政王之間,不是東風壓倒西風,便是西風壓倒東風!不會出現一面倒的情況,祖父病好以後,親眼見著了,也便知曉了。”
她是把話說成這樣,但希道清並沒有這麼樂觀。
攝政王文韜武略、殺伐果斷,在他面前,哪個能不一面倒?
但希道清昏迷太久,堆積在眼前的事太多了,他身子還很弱,一時半會兒的也不知道應當說點什麼好。
希維雖然也跟老爺子一樣的想法,但他還是幫著自己的妹妹說話:“祖父您別多想,陽妹並非是靠那……咳咳,不光明的路徑博得攝政王的幫助的,您是不知道,陽妹偷偷摸摸學了醫術,連李太醫都讚不絕口呢!為此,攝政王還允許陽妹進御藥房,去給祖父製藥!攝政王位高權重,為人也算正派,不會做出欺男霸女之事的。”
“哦?”希道清突然覺得,自己看不明白眼前的事了。
昏迷一陣醒來,怎麼孫女兒變了。
而那攝政王……
也變了?
事情太多,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希颺看向希維,道:“二哥,我先給祖父診脈,確定沒什麼問題,我再去與李太醫斟酌斟酌接下來的施針和用藥。祖父既然醒了,必定想知道近期發生了什麼事,你先跟祖父好好說說。”
她又看向希道清,道:“祖父先把這陣子的事捋清楚,我想,知道您醒了,攝政王一定會有話要問。他很關注祖父的病情!”
至於老爺子是否知道是誰給他下了毒,這件事現在不說,以後也會說的。
她並不著急。
希道清說道:“攝政王有心了。”
想來,暫時是不打算說了。
對長房他確實是偏愛的,但有些事可能過於機密,不是希家一門獨枝的事,並不能輕易宣之於口。
希颺反正是不著急,反正她既然來了,就不會允許事情失控!
李太醫進來,與希颺一起給老爺子診脈,確定了一下目前的治療方向是完全沒問題的。
希颺笑道:“明日再施針便好。”
“那你……”希維問:“還進宮嗎?”
希颺本想說不去了,但想到宮裡還有個病人呢。
宗政禹的藥需要她的血做藥引,而她自己解毒要用的藥,也只有御藥房有。
正想開口說“要去”,外面傳來小祿子的聲音:“希小姐,攝政王請您即刻進宮。”
昨日把小祿子留在了宮裡,一來是讓他給宗政禹送藥,二來則是御藥房裡的事,還需要小祿子和小貴子分擔,第三嘛,自然是因為上次小祿子在丞相府遇上了不太開心的事,緩緩也好。
沒想到,隔一夜而已,宗政禹就讓小祿子出來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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