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皇上為何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那席容煙在她眼裡已成了妖妃。
皇上居然會被一個妖妃迷惑,罔顧事實,是非不分,一味的袒護。
皇上可以寵那個人,可將那個人寵到不分事實,那個人也該死了。
她從來不知道皇上會變得這麼昏聵。
她大步進去書房的時候,皇上正站在桌邊,好似正在等她。
宋賀蘭抬頭看向皇上,早已忍不住的出聲質問:“昨日的事情物證具在,臣妾協理後宮,是要讓後宮安寧公正。”
\"皇上一味的偏袒珍嬪,臣妾與後宮的其他人如何交待?\"
“事情傳出去,其他人又如何看待皇上?”
“臣妾一定要處置了珍嬪。”
魏祁冷淡的看了宋賀蘭一眼,緊壓著唇畔,又慢條斯理的坐在椅子上,眯著眼靠著椅背。
他問:“皇后怎麼確定那東西是珍嬪的?”
“東西的確是從珍嬪寢殿搜出來的,但你又怎麼證明東西是珍嬪的,還是別人放進去的?”
說著魏祁的聲音一沉,帶出威嚴來:“你身為皇后,不核實真相,就急著處置,你就是這麼公正的?”
那聲音落在宋賀蘭耳中,帶著七分怒意和威嚴,讓宋賀蘭幾乎撐不住身體。
她愕然抬頭看向皇上,只看見皇上陰沉的面容,和歷來冷酷的眼睛。
她看過太多皇上冰冷無情的樣子,此刻心裡只想要更快的除去席容煙。
她甚至還往前一步,緊緊看著皇上的眼睛:“臣妾自嫁給皇上七年來,從未有過逾矩過錯。”
“那日臣妾也在那處,是親眼看到那麝香貼從珍嬪身上掉下來的。”
“況且臣妾一視同仁,將所有人的寢殿都搜了一遍,唯有珍嬪那裡出了問題,難道還不夠證明麼。”
魏祁銳利的眼眸冷冷看著皇后,隨即喊了聲高義,高義連忙帶了一個太監過來。
宋賀蘭看到那太監的一瞬間,心頭忽然緊了緊,臉上卻不敢有半分神色,手指已經掐進了掌心。
只見那太監一進去就猛然跪在了地上,朝著上頭就磕頭,戰戰兢兢的喊:“陛下饒命。”
高義在一旁低聲道:“這太監藉著出宮採辦,底下應該收受了不少好處。”
“那麝香貼就是這膽大包天的賤奴買的。”
說著高義又踢了那太監一腳,怒斥:“還不快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其實當初謝雨眠身邊的宮女找到這太監的時候,皇上就知道了,留著他一條狗命,不過想看看皇后會不會牽扯處其他人。
不過謝雨眠找到這太監,得來的證據也是聽身邊的宮女說的,身邊的宮女又是聽其他宮女說的,事情細查也查不到源頭。
跪在地上的太監臉色慘白,身上發抖,磕頭道:“是謝才人身邊的宮女讓奴才去買的。”
“奴才剛開始聽說了也不敢買,只是謝才人給了許多銀子給奴才,還說那東西是用來給養的捲毛狗用的。”
“奴才也不懂這些,也沒想到謝才人會去害人,這才答應了。”
說著他額頭磕在地磚上咚咚作響:“求皇上,求皇后娘娘饒了奴才一命吧。”
“奴才也是聽謝才人的吩咐啊。”
魏祁靜靜看了皇后一眼:“這太監皇后應該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