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賀蘭聽到皇上的話後就臉色一變。
身上顫了顫。
這太監她的確認識,從前是忠靖候府的奴才。
她心裡早就有野心,在宮裡總是要有行方便的人。
平日裡不用,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卻是能用上的。
她父親總與她說未雨綢繆,雖然身在皇后的位置上,但是皇上從來不會任人拿捏,手上的兵權也沒有完全交給宋家。
當初皇上身邊的部下,雖然都是忠心耿耿一起打過來的,皇上待他們也都極好,但萬一誰要有個什麼動作,皇上也知曉。
宋家手上那點兵權也並不能威脅皇上。
更何況自己父親手下的那些部下里,好幾個也都是皇上曾經帶出來的舊部,父親平日裡行事都是小心的。
宋賀蘭在後宮更是要準備,要知曉一切,要坐穩位置,總要有眼線。
只是她沒想到,當初皇上登基,她趁著皇上諸事繁忙佈下的人,皇上卻連這個小小的太監都知道來歷。
還是其實皇上也一直都在防著她。
皇上關注著忠靖候府的舉動,或是她的舉動。
宋賀蘭心頭忽然升起一股恐懼來,夫妻幾載,她想問問皇上,究竟有沒有將她當作過她的妻。
魏祁冷眼看著失神的皇后:“皇后,朕現在問你,此事與你有關麼?”
“朕也想問,怎麼就這麼巧,謝才人的人就找上了這個奴才呢?”
宋賀蘭身上抖了抖,知道現在不是她任性的時候,這事的來龍去脈她心裡很清楚,謝雨眠如何得到東西,如何被黃貴人暗示她都明白。
現在這情況,這事必然要了了。
她甚至不敢深想,皇上是何時知道謝雨眠的人去找這奴才的。
幸好她有自信自己做的乾淨,這奴才也不敢將她供認出去。
她安排在宮裡的人,都是有能牽住他們命脈的把柄。
她連忙道:“臣妾絕沒有想到此事會與這太監有關。”
“這太監曾經或許是忠靖候府的家奴,但臣妾並不認識,這奴才應該是從前犯了過錯被趕出去,又才進宮的。”
“皇上儘管徹查,臣妾與他毫無交集。”
“且臣妾也不知謝才人竟然敢膽大包天的栽贓陷害,還想往臣妾身上潑髒水。”
“此事是臣妾失查,臣妾定然會嚴懲謝才人。”
魏祁看了一眼皇后,又淡淡看著地上跪著磕頭的太監,對他問:“此事與皇后有關係麼?”
\"若你說實話,朕可以饒了你。\"
那太監只哭著叩求:“奴才被忠靖候府趕出去後就與皇后娘娘沒幹繫了,此事奴才全矇在鼓裡,不知謝才人要陷害珍嬪娘娘啊。”
“還請皇上饒了奴才一命。”
魏祁抿著唇,又看了高義一眼。
高義連忙對外吩咐道:“來將這賤奴拖出去,五十杖打死了去。”
伴隨著淒厲慘叫聲,宋賀蘭臉色白了白,身形微微晃了下。
她為了幫謝雨眠,白白失了一顆棋子。
還讓皇上對她有了懷疑。
千算萬算,竟然是落了一場空。
魏祁看著皇后的神色,又淡淡道:“那皇后覺得如何處置謝才人?”
宋賀蘭強壓心緒道:“謝才人陷害妃嬪,犯了大罪,只是發現的及時,沒有造成後果,臣妾打算將她的位分降為美人,撤去身邊宮女,幽禁在宮殿三月閉……”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一聲冷笑。
那聲音很冷,冷的她全身發涼。
陷害妃嬪這件事,可大可小,全看人怎麼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