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為皇后,心懷大度慈悲,這麼說也沒可指摘的。
皇上也不能說她說的有誤。
留著一個怨恨席容煙的的人,總比失去要好。
她穩著心神迎面看向皇上:“臣妾這般處置也是表明皇上寬厚,對待所有嬪妃一視同仁。”
魏祁挑眉冷冷看她:“朕怎麼記得皇后昨日要送珍嬪去寺廟,如今換成謝才人就是降位分了?”
宋賀蘭攏著袖子背脊筆直:“珍嬪昨日是對皇上有二心,這樣的人不能留在皇上的身邊。”
“謝才人是因嫉妒才陷害,還算情有可原。”
“聽說珍嬪與謝才人從前一直交好,應該珍嬪也不會過多計較的。”
“臣妾也打算問問珍嬪的意思,再做決斷。”
魏祁冷眼看著宋賀蘭,語氣裡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不用過問珍嬪,將謝才人廢為庶人,送入昭和寺剃髮為尼。”
宋賀蘭怔了怔,看著皇上冷酷的神情,她張張嘴想要開口,最後又無聲的沉默下去。
她什麼時候改變過皇上的決定。
皇上這是明顯要為珍嬪出氣,容不下謝雨眠了。
她根本保不下。
她不明白,那個席容煙究竟有什麼不一樣,讓從來冷心冷意的皇上這麼在意她。
宋賀蘭掐緊手,又面色如常的點頭:“臣妾今日便去辦。”
魏祁看著皇后出去的背影,指尖打在扶手上,又叫來高義,指尖在面上點了兩下,又道:“在昭和寺,隔些日子讓謝雨眠病死。”
“不用傳訊息回來。”
剛才高義還覺得皇上佈局這麼久,只讓謝才人出家還覺得皇上仁慈了些,這會兒一聽,皇上還是那個皇上。
他應下,立馬出去吩咐侍衛去辦。
魏祁往明德殿去的時候,才剛跨進去殿門,就有一道粉色的身形撲了過來。
魏祁忙抬手接住人,攬住席容煙的腰肢,低頭看去,便見著席容煙抬著臉,好似十分想他:“皇上怎麼這麼久才來?”
魏祁挑眉,攬著人往懷裡貼了貼:“朕一忙完便過來了。”
席容煙將臉往皇上的懷裡蹭了蹭:“臣妾想皇上了。”
魏祁低頭,細細看席容煙的臉龐,跟只貓一般在他懷裡蹭,他眉目一軟。
他極喜歡她這般依賴自己的模樣,能讓他心裡升起柔軟的東西。
他要的是與她一生一世,唯有能在她身上找到溫情。
他牽著人往內殿走,坐在椅上又抱著她問:“想朕什麼了?”
席容煙攬著皇上的脖子蹭上去,小聲道:“臣妾就是想皇上了。”
魏祁將她腰肢摟緊,嘆息一聲。
席容煙又抬頭問:“皇上讓人查了麼?”
“表姐在宮內沒有人脈,怎麼得來的宮外的東西?”
說著席容煙小心的看皇上一眼:“皇上要不查查出宮的人?或是表姐身邊的人?”
魏祁看她:“此事朕已經處理好了。”
“是你表姐買通了採購太監得來的東西。”
“至於怎麼處置你表姐,皇后已經安排了,貶為庶人,去昭和寺。”
說著魏祁問席容煙:“你去看看你表姐麼。”
席容煙愣了一下又搖頭:“不見了。”
魏祁滿意的笑了笑,往席容煙發頂上吻了一下,總算是不那麼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