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容煙本剛才還驚詫於皇上的動作,現在又被皇上的話問的愣了愣。
聽皇上的語氣,好似在問她的意思。
與她剛開始想到的情況大相徑庭。
她沒想到皇上會問她。
她自然也不敢違逆皇上的意思:“那臣妾伺候皇上更衣吧。”
說著席容煙要從皇上的身上起身。
只是腰上的手指卻按著她沒有鬆手的意思,她只見皇上沉黑的眸子緊緊看在她的身上,又低沉的開口:“要是你害怕,朕也可以抱著你什麼都不做。”
席容煙又錯愕。
皇上與她想象中的皇上完全不一樣,就連與她在太后那裡聽到的都不一樣。
皇上竟然會在意她的看法,竟會在意她害怕。
魏祁緊緊看著席容煙的神色,他手掌輕拍她後背,將她嬌小玲瓏的身子按在自己懷裡,柔聲的寬慰她:“朕知曉你怕,煙兒,朕不會勉強你的。”
奇異的感覺溢滿席容煙的心裡,她既是不知所措,又覺得皇上的話溫柔輕緩,這樣的皇上竟有一刻與她的褞玉哥哥相似。
皇上喚她煙兒,就猶如從前韞玉哥哥喚她煙妹妹。
她下巴抵在皇上寬闊的肩膀上,手指搭著皇上的腰,她明白進宮後便要認清自己,她身後還有家族,不能任性。
席容煙閉著眼,又小聲道:“臣妾不害怕的。”
那嬌顫顫的翠色耳墜就打在魏祁的下頜上,他無聲的抿緊唇,又將懷裡的身子抱緊。
柔軟的身子與漫漫香氣一如從前,讓人想將她揉進身體裡。
只是他剋制住了自己動作,壓抑自己對她的慾望。
他想起他那時候第一次要她的時候。
她哭的很厲害。
並不大的力氣打在他胸膛上。
她並不留指甲,指甲修剪的圓潤柔和,即便抓在他臉上也不疼。
但她掙扎的很厲害。
哭喊著一點也不肯配合。
他到底也惱怒生氣,將她的手腕綁在床柱上,發洩似的壓在她身上。
只是她一直喊疼,淚水從那雙柔軟的眼睛裡源源不斷湧出來,他看得惱怒,聽得惱怒。
已經生過孩子的人,怎麼就一直喊疼呢。
她不過是不願意跟他,不願意他碰她。
她喊疼的聲音就像是在凌辱他的尊嚴。
他愈加用力,鞭撻她也是鞭撻自己。
那一次過後,她每每見他唯有恐懼。
後來他看她唇上咬出了血,才知道她是真的疼。
再後來他才知道,他後宮的女人不敢喊疼,她們也疼。
他從前並沒有考慮過女人的感受,既不會所謂的情趣,也知道了自己異於尋常男人。
而他現在並不想讓席容煙再抗拒他。
有過教訓後,他會慢慢等到她能夠情願的接受自己。
他也知道第一次對於女人來說更加難忍,他雖說是怕席容煙抗拒,也更害怕自己給不了席容煙更好的體驗,就如上一世一樣,每一次兩人都沒有好受過。
如今只要她心裡慢慢接受自己就好了。
畢竟現在自己才是她第一個男人。
魏祁抱著席容煙往床榻上走,卻沒讓席容煙為他寬衣,他彎腰溫柔的撫摸她臉龐,低低沙啞道:“朕與你就如尋常夫妻,你在朕面前不必害怕。”
“不管你做什麼,朕都不會怪你。”
“即便在皇宮,你也可以自在的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