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元跑到書房附近,把氣喘勻後,把衣服上的樹葉和樹枝摘下去,拍拍上面的灰塵,這才邁著小碎步走過去。
今日的書房門口有侍衛把守,還站著一名丫鬟和一名小公公,應該是裴蔓蔓和三皇子的人。
朱元元走到侍衛跟前,想著編個什麼瞎話進去呢?
誰知道兩名侍衛直接讓開身體,“元元姑娘請進,殿下說您可以隨時進去找他。”
她還有這特權呢,省了她的口舌了。
朱元元推門進入書房,繞到裡面,和慕飛白對上了視線。
她規矩的半蹲施禮,“殿下。”
“怎麼才過來,”慕飛白對她招招手,“過來幫我磨墨。”
朱元元走到慕飛白身邊,拿起墨錠在硯臺上磨墨,她不會這個,只是在電視劇裡看過,不停地轉圈磨就行。
臺案上鋪著一張紙,不知道慕飛白是要寫字還是作畫。
對面站著三皇子和裴蔓蔓,三皇子眼中是玩味是蔑視,裴蔓蔓則是委屈加隱忍。
“看來大皇兄的身體休養得不錯,如此我和蔓蔓就放心了,”慕元洲假意說道,“八月初八是黃道吉日,也是我和蔓蔓成婚的日子,希望大皇兄可以參加。”
八月初八就在兩個月之後,好快啊,這麼急著結婚不會是兩人之間做了什麼吧。
朱元元的眼睛忍不住往裴蔓蔓的小腹處瞟,手上動作慢了下來。
“墨要正,”慕飛白握住朱元元的手,親自動手教她,“墨磨偏,心不端,為人做事心要端正,不可一心二用,一弓架兩箭。”
慕飛白的手修長白皙如青蔥一般,把朱元元白嫩的小手全部包裹住,他掌心的硬繭刮碰著她的手背,酥麻感順著胳膊遊竄到心尖。
朱元元的心剛要開花,慕飛白的話讓她立刻收起心,這話不知道是說給裴蔓蔓聽的,還是說給她聽的。
她和裴蔓蔓都心虛了。
墨磨好了,慕飛白松開朱元元的手,拿起毛筆慢條斯理地沾著墨,“八月初八……好日子,我定會親臨。”
“三皇弟可否先出去,我有些話想單獨和裴小姐說。”
慕飛白始終沒抬眼看他們,抬起筆選中位置落筆。
原來是作畫,朱元元好奇地看著他畫畫,沒太看出來在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