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謙蛋,那個香港人是誰?”陳暮問。
“那個,我從港島過來時,遇見的。說是搞什麼投資的,我一聽,想著你這似乎需要,就帶著過來了。”張謙蛋無所謂的聳聳肩,“怎麼,有問題?要不要我弄死他?反正這兒弄死了,我就走了。”
陳暮臉色一黑。
自己已經自問心夠黑的了,但是也要講道理,也是看對方是否威脅到自己。
張謙蛋倒好,一言不合就要弄死人。
這個商人,多冤枉啊。
“他就是個商人,來投資的。不至於!”陳暮無奈。
就在這時,老村長過來。
看了一眼張謙蛋。
“嘿嘿,你們聊,我去四處溜達一下!”張謙蛋一看老村長臉色,就知道,主動離開。
“怎麼了,老村長?”陳暮問。
“哥哥仔村長,那個商人好像有點問題。我聽他打電話說了什麼‘已經到了’,‘還沒接觸’,‘放心’之類的話。”老村長擔憂說。
本來老村長也不想偷聽的。
因為,村裡電話就三個,一部老村長這,一部陳暮那,一部沈婉鈞那。
陳暮和沈婉鈞的,都是私人專用。
老村長這部是對外的。
所以,那個商人過來借電話給老村長,並且將老村長支開了。
老村長也不是誠心偷聽,但是他出去後,就去自己房間裡待著了。
而現在公寓樓還在修建,這農村老房子的隔音效果,那是相當不好的。
所以,農村裡沒有什麼秘密也是很正常的。
因為隔牆有耳是真的再正常不過了。
而這商人雖然壓低聲音說話,但還是被老村長聽了不少去了。
這幾個字,肯定多少有點問題。
所以老村長就來了,就向陳暮彙報。
陳暮一聽,沉默少許。
“老村長,我知道了。放心吧,這件事,我來解決。”陳暮安撫一番,讓老村長離開。
一會後,張謙蛋回來。
“咋了?看你臉色,似乎有問題啊!”張謙蛋嘿嘿一樂。
“那商人似乎有點問題。你幫我審審他。我給你找個地方。”陳暮說。
“行嘞,不過你這地方那麼好,我覺得你可以弄個水牢啊。人關進去,幾天就會招。然後不行直接弄死了,漲潮後,魚兒蝦啊什麼的,就將其吃掉了。那還不會被人發現。”張謙蛋提議說。
陳暮無語。
這位同志,也太黑了。
不過黑就黑吧。
反正,不黑自己就行。
夜色沉得像塊浸透墨汁的絨布,只有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在漁村邊緣迴盪。
陳暮領著張謙蛋走到海邊一處廢棄的漁船倉庫,生鏽的鐵門被推開時發出刺耳的吱呀聲,裡面瀰漫著魚腥、鹹水和朽木混合的黴味。
倉庫深處,一個半人高的水泥池子赫然在目——那是早年漁民醃製海貨的窖池,此刻蓄滿了渾濁的海水,水面漂浮著幾縷海藻,在手電筒的光束下像扭曲的黑髮。
“就這兒吧。”張謙蛋搓了搓手,嘴角咧開一抹興奮的獰笑,“水牢這玩意兒,我在哈市蹲局子的時候聽老炮兒吹過,說是比老虎凳還管用。”他回頭衝陳暮挑眉,“人呢?”
陳暮朝門外示意,兩個漁村青年押著那個西裝革履的商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