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聞言,微微皺眉。
他正想拒絕,太后又接著道:“……聽說最近相國寺新來了一位大師,對疑難雜症頗有些見解。”
祁宴張了張口,頓了下,語氣隨意道:“那便讓人去請大師進宮來。”
太后皺起了眉:“拜佛,靠心誠,親自前去寺廟祈福,才最能體現誠心。”
頓了頓,她又繼續慢悠悠道:“若這是能救阿茸的一次機會呢?”
祁宴聞言,微微垂下長睫,沉默不語。
太后嘆息了一聲:“你派了那麼多人看著她,她還能跑哪裡去不成?更何況,有哀家在,你還擔心哀家照顧不好她?”
祁宴仍舊不語。
室內一時安靜下來。
太后輕輕吹著茶麵上漂浮著的茶葉,接著抿了一口,只是餘光看著他跟個木頭樁子似的坐在那。
耐心等待著。
過了好一會兒,祁宴才開口:“朕忙完後會親自去接她。”
太后直接氣笑:“你就這麼擔心哀家拐跑她?”
祁宴面無波瀾,語氣淡淡:“朕只是擔心任何可能發生的變數。”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也不行。
太后眉心一跳。
不得不說,就算是再不親近的母子,互相之間也會產生一定的瞭解和默契。
若是祁宴知道她把喬茸拐去見沈瑜,只怕是要氣死了。
坑了自己兒子一把的太后有些莫名的小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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