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收!”
女服務員翻了個白眼。
見張侗愣住。
她咯咯笑道;“你們這些老鄉可真有意思,隨便送來的野兔,萬一是遭了瘟的怎麼辦?”
張侗一聽,知道對方是在逗自己。
“野兔又不是家養的,怎麼會招瘟呢?這位漂亮的服務員同志,您可別開玩笑了。”
“你叫我什麼?”
女服務員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嘴甜的農民,臉上的笑容也燦爛了幾分。
“我叫你服務員同志,但你很漂亮,所以我加了漂亮的字首。”
張侗不卑不亢地回應了一句。
這個女服務員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出頭,唇紅齒白,面板水靈靈,長得的確不錯。
張侗有真心誇獎的意思。
而且那個年代,服務員可是高高在上的行業,不說點好話,人家都不拿正眼看你。
女服務員聽完張侗的話,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張侗。
張侗上身是一件深藍色的老式背心,下身穿了一條軍綠色的長褲,是非常鮮明的農村青年打扮。
但張侗一米八的高個,長相剛毅帥氣。
說話也落落大方,氣質沉穩老道,這讓女服務員對他瞬間來了興趣。
“你這個老鄉說話還怪文縐縐的,你是不是念過書啊?”
“嗯,我高中文化水平。”
“吹牛!”
女服務員哼了一聲,卻沒有生氣,只笑著道;“我才讀過初中,你個老鄉怎麼可能讀過高中。”
的確,早期的張侗,卻沒有念過高中。
甚至以牛角村的教育條件,讓他連初中也沒上過。
但憑藉上一世的成就,張侗狠狠補過文化課程,積累的知識,已經超過了當時的高中生水平。
所以張侗也並不算吹牛。
“你不信就算了!”
張侗聳了聳肩,把話題扯了回來,問道:“我是來賣野兔的,這位漂亮的女服務員同志,你到底要不要呀?”
“你這野兔是公的還是母的?”
女服務員卻不肯放過張侗,非要再逗弄張侗一下。
張侗有些哭笑不得,只要把野兔提了起來,振振有詞道;“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我這隻野兔——”
說到一半。
張侗才猛然發現,自己的這隻野兔一動不動的。
無奈。
他只能撓了撓頭,繼續道:“我這隻野兔……好像是死的。”
“哈哈哈!”
女服務員被張侗的話逗得“噗嗤”一笑。
她趕緊捂住嘴,驚奇道:“呀,你還會雄兔腳撲朔,你……真的念過書啊?”
“是啊。”
張侗有些無語,心想這女服務員有完沒完了。
他還要趕緊賣了兔子,去買生活用品。
女服務員不肯罷休,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張侗,你呢?”
“我叫徐慧珍,今年二十歲。”
女服務員徐慧珍介紹完自己,落落大方地伸出纖巧右手。
張侗有些意外。
沒想到高高在上的服務員,會跟自己握手。
關鍵還是一個漂亮的女服務員,屬於當時條件極好的女性。
但張侗也沒有受寵若驚,而是很淡定地伸出手,和徐慧珍握了握。
“你等著,我問問經理收不收你的野兔。”
徐慧珍笑呵呵轉身進了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