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復活了,貪官卻見太奶了。
唏噓著
張飆站在御史堆裡,看似低眉順眼,實則心不在焉,手指在寬大的袖子裡摳啊摳。
直到戶部尚書話鋒一轉,語氣沉重地道:“.然,北疆軍餉,遼東糧草,皆不可一日或缺,為社稷計,臣斗膽奏請,江南受災諸府,賦稅加徵三成!以解燃眉之急!”
好傢伙!
張飆整個人都驚呆了。
江南剛剛遭了水災,你還要再加三成賦稅,這不是往傷口上撒鹽嗎?
不!這簡直就是撒石灰!
龍椅上的朱元璋,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手指習慣性地在扶手上敲擊著,發出篤篤的輕響。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張飆眼睛大亮。
就是現在!
只見他猛地深吸一口氣,便要衝出去死諫。
然而,有人比他的動作還快。
甚至人還沒到位,聲音就先響了起來:“皇上!依臣之見!當務之急是先立儲君啊!”
這聲音高亢尖銳,帶著孤注一擲的顫抖,瞬間就蓋過了戶部尚書的奏請。
殿內猶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寂靜。
整個奉天殿的空氣都彷彿凝固了。
所有官員脖子僵硬,立刻屏住呼吸。
就連張飆也硬生生把邁出去半步的步子卡死在原地。
只見禮部右侍郎呂平,跪在丹樨之下,額頭死死抵著冰冷的金磚,後背官袍已被冷汗浸透成一片深色。
立儲?不是吧兄弟,我剛穿越過來是怎麼死的,你真忘了啊!?
此時此刻,張飆突然回憶起自己剛穿越大明時的情況。
那時候,朱標才死沒多久,自己前身就頭鐵的站出來,提議老朱趕緊立儲,結果老朱雷霆震怒,對著他一頓狂噴,不僅將他推出午門斬首了,還告誡眾臣,不許再議立儲之事。
然而,這才過去不到三個月,就又有人跳出來議儲,這不是打著燈籠去茅房,找屎嗎?
不得不說,明朝的官員就是剛,一個個彷彿都不怕死。
我真的太適合明朝了,張飆如是想到。
卻聽老朱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平靜而威嚴地道:“咱之前不是說了嗎?儲君之事,暫時不議,怎麼又提立儲之事了?”
“皇上,國不可一日無儲君啊!”
“哦?”老朱的嗓音不高,甚至帶著點氣音,卻讓殿內所有人後脊一涼:“這麼說,呂卿對社稷根基,殫精竭慮得很啊!”
“臣惶恐”
呂平抖得更厲害了,汗珠砸在地上碎裂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完了完了!
老朱要對他進入狂暴模式了!
張飆那個捶胸頓足!心說為什麼不是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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