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再是修行者,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我稍微鬆了一口氣,正想回頭,忽然有一隻手抓住了肩膀,往下一沉,冰涼的寒意從身後襲來。
它們過來了。
我抬腿就是一腳,啪的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這時,我才有時間回頭。
定睛一看。
那是一具最先爬出來的屍骸,不過已經被我踢得粉碎。但是屍骸身後還有更多屍骸在地上爬動,數量根本數不過來。
“如此之多的屍骸,不知道這裡曾經埋過多少屍體。”
我打定主意,決定不再糾纏。
鬼木明顯是拖延時間,我怎麼可能讓他詭計得逞。
說做就做。
我一個翻身跑了過去“令牌是他保命的底牌,該如何破解?”
想不出有用的方法,我決定用這把黑傘試試,兩者都是冥器,或許有異曲同工之妙。
把黑傘收起,那群烏鴉還在空中盤旋,只是看見我手中有盾牌保護,一時間不敢貿然行動。
“它們的智商應該及的上小孩的靈智。”
看見我把黑傘收回,那群烏鴉又在天上亂叫,似乎在商量什麼對策。
這正是我的機會,令牌浮在空中,根本打不到,我可以利用這次機會把令牌打下來。
鬼木注意到這邊情況,口中繼續念動咒語。
“五方屍傀護我周全,赦!”
他開始驅使那群屍傀往戰場中央走去,這一舉動沒躲過我的眼睛。
“他這是要另闢蹊徑嗎?”
我意識到不對,急忙抬頭,透過那群烏鴉,我很清楚看到,天上那道大口,已經慢慢合攏。
“武陽的氣運已經把他拿走了嗎?要趕快速度了!”
我加快腳步,往鬼木方向跑。
“現在才知道阻止,晚了!”鬼木冷哼一聲,突然拉開距離往陣外跑去。
大陣被解除,浮在空中的符文開始慢慢暗淡。
鬼木往左邊方向跑去,臨走還不忘抽空操控屍傀。
“你就慢慢在這裡玩吧。”
一大群屍傀朝我湧來,鬼木還不忘收回那塊令牌。
“想拿回令牌做夢吧。”
我剛好瞧準時機,在一隻烏鴉落在頭頂的時候,以全壘打的姿勢打向烏鴉,不偏不倚,正好撞在了令牌之上。
鬼木唸咒的速度慢了半拍,那隻烏鴉撞擊令牌之後剛好掉在了地上。
沒有真氣注入,那塊令牌就是一塊普通木牌,暗淡無光。
“算你走運,下次定要你的命!”撂下狠話,鬼木頭也不回,直接消失在遠方。
身影遠去。
我愣了半秒,“連令牌都不要了嗎?”
走過去把令牌撿起,灰色的令牌散發淡淡的清香,其中背面雕刻著奇怪的花邊,中間更以符文篆刻,晦澀難懂,但正面一個龍飛鳳舞大字下面,一小字我認了出,是一個令字。
“以鬼號令,難道這是一塊鬼牌?”再去看四周,那些屍骸不知道何時消失,只剩下堆突起的小山。
“就這樣不見了?”我滿臉疑惑。
失去操控者控制的烏鴉還在空中盤旋,只是比之前安靜了許多,再也沒有攻擊人的慾望。
此牌應該是一件寶貝,可我卻生不起喜悅。
鬼木跑了也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
“你不應該來的。”
掩體旁有一道身影走了來,一旁還有一道小巧的身影。
是小彩旗,失去大陣的控制她已經醒了。
“我來這裡只是什麼要害我?”聽到這聲音,我一下就認出了來人,我語氣強硬,想從她臉看出答案。
但令我失望的是,小彩旗一笑而過,並沒有表現出多餘的表情,睜開大眼睛盯著我。
“沒有為什麼,你是他選中的人。”
“他?他是誰?”
“他是一個神秘的人.”小彩旗剛要說出實情。
突然,天空大作,一道雷落了下來,就在左邊一個方向。
我看著那個方向,忽然想起一個人。
“他被天罰針對了,我們得離開這裡!”
小彩旗後退了幾步,彷彿對我的話毫不在意。
“我走不了,你自己走吧。”小彩旗悽然一笑,然後搖了搖頭:“把她帶上,這是用我們的血煉製出來的娃娃,也等同我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