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霍鍾一個人幹肯定沒有兩個人快。
秦楣離開那片地之後沒有去幹活,在家歇息了一天,早早就做好飯吃了。
她吃好飯之後,坐在門口盯著天空,等天色變得漆黑才起身,去屋裡拉開櫃子拿了包藥出門。
這個時候,村裡的人都已經回家吃飯休息了,沒人會在地裡留著,而且也沒有光讓村裡的人幹活。
只是沒讓她想到的是,霍鍾和那個出名懶得要命的胖球還在地裡摸著!
秦楣把手電關上,躲在暗處裡等那兩人離開。
秦楣也沒想到那兩人會這麼執著,非要把地幹完才走。
她就穿著短袖長褲躲在樹底下,露出的肌膚已經被蚊子叮得發毛了!心裡不禁把這份仇恨加在方茴頭上,更加恨她了。
終於,在秦楣癢得快要受不住的時候,那兩人終於把地給種完了。
方茴拿起水瓶,把剩下的水全部喝完,和霍鐘有說有笑的離開地。
“不知道明天會幹什麼呢?”不知道明天和她一組的人還有沒有霍鍾呢?
方茴轉頭看向走在身旁的霍鍾。
霍鐘沒有回答她,反而躲在暗處的秦楣小聲嘀咕:“明天你什麼也別想幹!”
等人拐彎進村裡,秦楣才敢出來。
她開啟手電摸到地裡,看著這一片樹苗,眼底泛出惡毒的冷光。
尋來灑水壺,秦楣提著走到河邊,從河裡裝了滿滿的一大壺水出來,倒進藥粉。
等藥完全稀釋開來,她提著水壺把這片樹苗都灑上水。
這片地很大,等全部淋完已經很晚很晚了。
累得她的腰都要直不起來,秦楣扶著腰,路過河邊時,腳踩著那塊被她連續提水,弄得發軟的地,一不小心打滑就摔在地上了。
灑水壺的壺嘴還磕到她的手臂,在面板上劃了大口子。
以前,做工還沒有那麼精細,壺嘴鋒利得很,沒兩秒她的手臂便湧出血來。
秦楣氣得抬腳把灑水壺踹遠,捂著流血的地方緩緩走到大路,回村子。
方茴,你就等著吧!
而此時的方茴正在家裡和家人一塊兒吃飯,時不時就傳出一陣愉悅的笑聲。
殊不知她和霍鍾辛苦栽種了一天的樹苗,在慢慢的走向死亡。
第二天,方茴沒有像昨天那樣一早就出發。
昨天的工作量比較大,她一直彎著的腰還酸著,索性在床上賴了會兒才起身。
等去到生產隊,生產隊門口已經排有一條隊伍了。
方茴剛站過去就看到秦楣領完活路過,她只是側頭看了她一眼,秦楣便冷冷的瞪過來。
方茴便收回視線不看她。
大好的清晨,她不想被秦楣的氣給汙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