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說完,圓溜溜的眼睛還盯著江涉看。
江涉瞧它尾巴豎的高高的,“是有一窩鼠妖。”
貓跟著學。
“蘇妖……”
“鼠。”江涉糾正。
這個字對貓來說太難讀,貓叫了一聲:
“耗子!”
“這樣說也對。”江涉摸了摸小貓的腦袋,“貓比人要聰明。”
李白和元丹丘正在呼呼大睡。
他們在寒風裡熬了一宿,又冷又困,腦袋沾在竹枕上就睡著了,鬧鬼的事忘得一乾二淨,第二日醒來已經是巳時。推開窗子,日光照著銀閃閃的院子。
一隻黑貓兒在雪地裡撲騰踩雪。
留下幾串小小的爪印。
兩人一下子回過神來,元丹丘一骨碌爬起,披上衣服,去敲李白的門。
“太白,醒了沒?”
元丹丘推門進來,讓李白趕緊拾掇一下,把衣裳穿好,再讓他瞧外面院子裡,元丹丘下巴抬了抬。
“你說昨夜的鬼是哪個?”
兩人一起望向院子。
新下的雪還蓬鬆軟和著,在日光下耀眼亮堂,皂莢樹上積著一層薄雪。李白看著在院子裡撲雪的貓兒,想起來。
“那幾個扮和尚的好似怕貓。”
兩人在院子裡走了幾步,目光一齊看向牆角的耗子洞。
他們等了一會,就能看到有隱約有灰棕色的老鼠藏在裡面,嘴邊有鬍鬚,耳圓。李白和元丹丘仔細打量。
還能看到有一隻的個頭格外大,襯托的其他幾隻更小了。
他們若有所思。
李白思索。
“先生昨天放過了這些耗蟲。”
貓聽見響聲,已經湊過來了。
圓溜溜的眼睛擠在洞前,仔細嗅了嗅,鬍鬚顫了顫,裡面的老鼠一陣吱吱的叫聲。
貓兒聞了半天,爪子一張一張。
聽到主屋的房門推開了,耳朵一動,才躥開,一溜煙向江涉跑去。
這貓耳朵時靈時不靈,李白和元丹丘也醒了,它在院子裡踩雪玩,完全聽不見一樣。現在江涉不過是推開一道門縫,它卻立刻躥過去。
還叼著一隻又灰又小的耗子。
鬆開,放在江涉面前。
江涉用帕子,給貓兒擦了擦冰涼的小爪。
末了,他盯著貓。
“不能吃朋友。”
貓兒仰著毛乎乎的小腦袋,抖了抖身上的雪,完全沒聽懂,爪子還在石磚上拍了拍。
把耗子推到江涉面前。
“它們是有智慧的鼠了。”
江涉說的很耐心,放柔聲音,一點一點給貓兒解釋,“和其他的耗子不一樣,不是可以隨便吃的。與你,與我,都是一樣的,是可以結交的朋友。”
貓聞著朋友。
江涉摸了摸它的頭,道:
“不能吃。”
貓看起來有點失望,尾巴都落下去了。它又從耗子洞換了一個,跑過來給江涉。
爪子往前推了推。
江涉看地磚上的小灰鼠,嚇的顫顫巍巍。
鼠身貼近地面,縮成一團,若不是細看能看出在發顫,就像死了一樣。
“這個也不能吃。”
貓歪了歪頭。
江涉說:“這是朋友。”
貓跟著學。
“盆……友……”
江涉把這兩個倒黴的老鼠重新送回洞府,看著兩個耗子一下子活過來一樣,迅速縮排裡面,他笑了笑。
李白見先生逗貓兒,說的什麼也沒聽清。
他走過來,問起自己的發現:“先生,那些耗子是不是就是昨夜的那些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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