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完顏康吃驚,“西毒的侄子。”
“正是!”
完顏康立刻換了臉上顏色,“多謝父王提醒,快快帶我去見歐陽公子,還有,我想拜西毒為師。”
“前倨後恭,你都忘了為父教導。”
“實事求是嘛,父王快帶我認識。”
完顏洪烈溺愛完顏康,他說“前倨後恭”時其實語氣沒有絲毫的嚴厲,完顏康催促,他微微一笑,心道無論如何都要滿足康兒拜歐陽鋒為師的願望。
……
一場秋雨一場寒,一杯濁酒敬流年。
福安鏢局前往蜀地的鏢隊出行之後,大興府連著下了幾場秋雨,周巖風雨無阻,勤練不輟,十日就在這樣的節奏中一晃而過。
他白日在鏢局苦修拳法、散手,晚間則在住處勤修內功,淬鍊尚未打通的奇經六脈。偶爾出城狩獵,回來時會都會替呼延雷帶幾隻山雞、野兔。
有玉觀音的輔助修行,他實力每日見漲。
天光再一次亮堂起來,早起打過“岳家拳”的周巖到了鏢局,牽“夜照玉獅子”遛馬,一番馳騁,入城時經過馬行,那掌櫃熱情過來打招呼。
“周兄弟遛馬?”
“嗯,掌櫃早。”
“你可真是好運氣,如果不是那趟鏢,這馬兒就到了別人手中。”
“這話怎說?”
掌櫃道:“昨個來一荊州商客,馬行所有騾馬都被預購,那人好大手筆,還要在其他馬行購買騾馬。”
“原來如此。確實運氣很好。”他笑著回應一句,寒暄數語,策馬入城到了鏢局。
日頭落下來時候,周巖、呼延雷、時百川、王逵等人在武場切磋,鬧哄哄聲音自客房響起,不久之後趟子手跑到武場這邊。
“呼延鏢師,來了個商客,很過分無理。”
“怎說?”
趟子手道:“是荊州的商客,要鏢局押貨。”
周岩心思一動,荊州不就在襄陽以南。
“可接鏢呀。報於管事。”
“商客說是騾馬,還有貨物。騾馬呀,沒聽說過這樣的鏢,且那商客還說我們和四海誰有實力,這趟生意給誰。”
呼延雷笑罵:“豈有此理,我看是馬販子,隨他去。”
“且慢。”
呼延雷、趟子手都看向周巖,他說道:“我早間遛馬,遇到馬行的掌櫃,他說有荊州來的商客預購了所有騾馬,還會到其他馬行挑選,這是筆大單。”
呼延雷立刻來了興趣,“走,去看看。”
幾個人到客房,趟子手介紹:“兩位爺,我們的鏢師過來了,你具體說說。”
周巖視線內男子三十五六歲,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氣度不俗。身側隨著一名三十歲上下的健碩男子,目露精光,一看就是外家好手。
那客商視線環顧,拱手道:“見過諸位鏢師,騾馬約兩百多匹,貨物三十車上下,可敢接鏢、競鏢。”
“速找東家。”
呼延雷對趟子手急促道。
這樣的鏢單,無論如何都要拿下。
鏢利都可以讓整個鏢局賺的盆滿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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