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巖那一腳可真狠。”
“可不是,我看崔兄弟下輩子就靠崔長順養老了。”
“呵呵,崔長順的最親是女子的肚皮。”
“慎言。”
崔青山但覺戳心的疼痛從下身蔓延開來,使得自己呼吸都是那麼的迫促,感到每一根筋絡都在抽搐,他自房間內聽到外面幾位相好鏢師的談話,五官頓扭曲起來,咬牙切齒。
“周巖,此仇不報非君子,我們走著瞧。”
猛地裡外面有招呼聲響起。
“鏢頭來了。”
“崔兄弟如何?”
“方才還昏迷著呢。”
“都進去看看,我還有話說。”
“好。”
崔青山忍痛掙扎起身。
“咯吱!”門被推開,身材魁梧的史先貴走了進來,崔青山喘氣道:“鏢頭,我不甘心,好恨吶!”
史先貴拍了拍崔青山肩膀:“我知道。”
“鏢頭,東家怎麼說?”
史先貴眼神晦澀起來,那些如羞辱般的畫面、對話又浮現了出來。
“東家,我無臉面留在鏢局。東家說周鏢師無錯,您講理,這個理解。可我是鏢頭,手下有一眾鏢師,講理之外,我還要重義,否則這兵荒馬亂的世道,遭遇賊人劫鏢,鏢師、趟子手怎會賣命。我也有臉面。可如今周巖折了我臉面,我亦不能替崔鏢師平復下他怨氣,故而唯有離開鏢局,另謀出路。”
“人各有志,既然鏢頭如此想來,便也不勉強,鏢頭為鏢局兢兢業業,我當重金相送,要是自立門戶開設鏢局,福安鼎力支援。”
“呼”史先貴搖了搖頭,將這些羞辱性的對話按壓了下來,低沉道:“我無法在東家面前替崔兄弟討公道,唯有離開鏢局,諸位兄弟可願隨我。”
崔青山聞言,頓感身上的疼痛都不是那麼難受,“我崔青山這條命往後就是鏢頭的。”
幾位鏢師紛紛表態。
“留下來往後也是受鳥氣,跟著鏢頭幹。”
“沒錯!”
“鏢頭說吧,去哪裡。”
史先貴低沉的道:
“長風鏢局。”
……
“你可還記得走荊州鏢時我對你說的話?”
福安鏢局的議事廳內,段懷安問周巖。
福安的東家待史先貴離去,立刻差遣趟子手召喚張望嶽、呼延雷、周巖、楊鐵心等人過來。
他如此問,周巖說道:“記得。”
“說來聽聽。”
“舉殤望青天,腳下踏山川。去時蛟入海,回則龍入雲。”
“沒錯,就是這樣,自今日起,你便是福安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鏢頭。”
被提拔為鏢頭,這是周巖早就知道的事情,他拱手:“多謝東家信任。”
“福安的未來靠你了。”
“齊心協力”
段懷安欣慰,轉而對呼延雷、王逵、時百川道:“你們和周巖往後便是福安的四大鏢頭,望能振興福安,鏢行天下。”
“多謝東家信任,我等自當兢兢業業。”呼延雷等人拱手施禮。
“也恭喜穆姑娘成為一名正式鏢人,福安的鏢師。楊師傅這邊改日考校。”
穆念息欣喜:“多謝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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