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
“你兒子有沒有遇過害!”
“夫人,我甚至沒談過戀愛——”
“我問你兒子有沒有遇過害!”
“嘖嘖嘖……”盧修斯搖頭譏笑,“看吶,一向溫柔的弗林特夫人都被變成了這個模樣——”
“閉嘴!盧修斯!你兒子沒事就少在這說風涼話!”
“呵!灑家只恨那廝不曾落個身死道消的下場,卻是便宜了這賊畜生!”
門外忽的又一聲霹靂暴喝,眾人齊齊扭頭看去,但見哈利提刀挈杖而來。
鄧布利多見了哈利,難得不覺頭痛腦熱,笑道:“晚上好,哈利。”
“我想你來這裡找我,一定是拿到了什麼關鍵性的證據。”
哈利大笑一聲,“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校長也!”
盧修斯心中一驚,唯恐自家行徑露了破綻。忙攔阻了要與哈利發問的弗林特夫人。
“你什麼證據?”
哈利把他看覷片刻,冷笑道:“你這廝自作禍事,如今卻來問灑家?自是那伏地魔的物證!”
滿屋人聽得這番言語,恰似滾油鍋裡潑進冷水,登時炸將開來。
福吉忙退至斯克林傑身側,叫道:“孩子,我想你應該知道,神秘人已經不在了。”
哈利見他容貌猥獕,氣質畏縮,行事齷齪,當下看輕他七分。
“呵!你這廝便是連死也不敢提麼?既說是不在了,那今兒個便回來了!”
福吉當下啞口無言,好半晌才道:“那就把你所謂的證據拿出來吧。”
“不過我要提醒你,波特先生,製造恐慌是違法的。”
哈利冷笑道:“你這廝卻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灑家今兒個便教你死心!”
說罷,便自袍中取了只裝滿銀絲的魔藥瓶來。
斯克林傑皺眉道:“這是記憶?”
“不錯!此物正是那格雷戈裡·高爾的念想!”
看官且聽:原來哈利尋那黑魔法物品不著,這斯內普便使個奢遮手段,抽了高爾那番作惡的記憶寄存瓶內。
這瓶兒裡頭早裝著好藥水,自有那冥想盆的功效,只需把塞一拔,往事歷歷現眼前。
福吉驚道:“強行抽離學生的記憶?!鄧布利多,這也是你疏忽的罪過!”
哈利聽他只念著弄權耍謀,心中好一股無明業火,劈口罵道:“直娘賊!你這遭瘟的撮鳥,只識得結黨營私麼!”
“伏地魔那賊廝若真個來了,且看他可留得你一條賤命麼!”
這福吉教個黃口小兒當眾叱罵,縱是泥塑的菩薩也生出三分怒氣。
不待他發作,鄧布利多早一揮魔杖,教那瓶塞兒自行蹦出。
口兒一開,這瓶中銀絲迸射如萬箭齊發,恰似那元宵夜放的火樹銀花。
這些個銀絲驀地散開,化作一團霧,裡頭便顯出那高爾遭德拉科蠱惑的一樁樁舊事。
待銀霧盡數散開時,這屋裡早沒了半點聲兒,一個個目瞪口呆合不攏嘴。
良久,但聽“轟隆”一聲,海格跌在地上,結巴道:“湯姆,湯姆·裡德爾——就是神秘人?”
有他這一聲喚,屋內眾人如夢初醒般。
弗林特夫人面露歉意,與盧修斯貼耳低語,“抱歉,盧修斯,我剛才說話太重了點。”
“我不知道你兒子比被石化還慘。”
“德拉科現在在哪!”盧修斯猛撲向哈利,猙獰道:“我兒子現在怎麼樣了?!”
他自覺失態,又吸一口氣,“波特先生,哈利,我希望你能告訴我,我兒子怎麼樣了。”
哈利見他面上驚惶,不似有意要德拉科作祟。又念起那日麗痕書店汙衊金妮一事,那裡還不曉得這廝本欲一石二鳥,卻砸了自家的腳?
鄧布利多皺一皺眉,“哈利,你應該沒有殺人吧?”
盧修斯聽此,險些一個踉蹌跌翻了。
哈利拱一拱手,“灑家雖有此意,叵耐伏地魔那賊廝的書冊子不曾尋見,尚且留他一命在那斯萊特林休息室。”
“鄧布利多教授,我希望您能留下來。”盧修斯猛一扭頭,直勾勾盯了鄧布利多瞧,“只有您才能抵擋黑魔王——”
“別說瞎話,盧修斯!”福吉面上慌亂,驚叫道:“沒人能證明那是神秘人歸來!”
“也許,也許只是某個會裝扮成強大巫師的黑魔法物品而已!”
見他醜態百出,便是那斯克林傑也按捺不住,低聲來勸。
“部長,沒有人敢冒充神秘人,那應該是真的。”
“我們現在的確需要鄧布利多教授——”
“校董會已經下發了彈劾檔案!”
福吉不睬斯克林傑分毫,只把那魔杖捏的指尖發白,“而且魔法部也要對你進行停職調查,鄧布利多。”
“部長先生。”盧修斯陰沉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孩子們的安全!”
“傲羅的手段並不比霍格沃茨的教授差!而且我們還有人數優勢!”
福吉吸一口氣,“鄧布利多,你已經看到了校董理事會的彈劾文書,你現在已經沒有校長的許可權了。”
哈利跳將上前,叫道:“你這廝要帶教授走,灑家今兒個卻偏不如你的願!”
“波特先生,這是大人之間的事,和你這個孩子沒有任何關係。”
哈利不睬他,拿了鳳凰徽章喝道:“教授的校長職權被剝奪了,灑家的卻在!那這霍格沃茨理應由灑家接手!”
“今兒個俺便特委阿不思·鄧布利多為家養小精靈百夫長,食霍格沃茨俸祿,受霍格沃茨庇護,欽此!”
哈利說罷,徽章上頭登時咒光流轉。
福吉只一見那鳳凰展翅,雙腿一軟,險些跌倒在地。
“鳳,鳳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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